男人嗤笑了一下:“那你真可怜。”
随后闷哼一声,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男人表情重新变得严肃,他似乎很熟悉这些药品,几下清理好了伤口,上药,包扎,一切都做完之后才重新抬头看向易邪。
“这么说这个别墅只有你一个人住?”男人问道。
“白天保姆会过来。”易邪答道。
“你不用上学吗?你多大?”
“我有病,上不了学,我今年十五。”易邪呆呆的回答着男人的每个问题。
“十五?”男人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易邪:“我以为你顶多十二。”
男人捂着伤口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如果这小鬼说的是真的,那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年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有白天来的保姆,远建在郊外的别墅男人笑了一下,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修养伤的地方。
易邪见他不问了,怯怯的走近他两步,仰头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什么?”男人低头看他,正好瞧见小孩露出的一截白净的脖颈,大概这种像这种如同玻璃般漂亮脆弱的东西总能激起人的嗜虐欲,男人竟有一种想要折断它的冲动。
“你又是谁呢,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易邪认真的问道。
男人心想这小孩大概一个人待久了,心理有些问题,还从未见过他这种被人入室抢劫还如此淡定询问劫匪门户的。
不过他也没必要这么戒备一个体弱多病活不长久的小孩,男人嘴角动了动,答道:“邱锐之,是我的名字,至于做什么”
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我做的是杀人的生意。”
易邪并没有被吓到,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你是杀手吗?”
“算是吧。”见易邪反应平平,邱锐之顿觉无趣,敷衍的回答道。
“你的名字”
“怎么了?”邱锐之走到一个展架旁,拿起那上面摆的模型船把玩着,闻言回头看易邪。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易邪念道:“是取自这其中的‘锐之’吗?”
“不知道。”邱锐之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就难以保持长久。是指做人要懂得知足,做事要留有余地,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