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人影急速踏来,身形瞬间就掠至郁飞舟面前,那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闪避,郁飞舟只刚来得及抬头,一道掌风就直冲面门,转眼他就被那如铁钩般的手罩住头颅狠狠甩了出去,撞到一截枯木上,霎时呕出一口鲜血。
邱锐之!易邪激动地站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邱锐之如此高兴,看着面露厉色的邱锐之,易邪恨不得扑到他身上亲上几口,才能化解他此刻心中的喜悦。
可他此时身上疼痛难忍,更别提走动,邱锐之却向他走过来,伸出手唤道:“邪儿”
毫无疑问,此刻,他平常避之不及的邱锐之的怀抱却意味着安全,易邪心中不是滋味,没想到邱锐之竟然也有成为他的避风港的一天,刚想去拉他的手,但两人指尖刚一碰触就被一道寒芒硬生生隔断。
竟然是郁飞舟!他举着剑正对邱锐之,显然又重归于疯狂,口中还不断涌着鲜血,却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对邱锐之展开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而邱锐之只用一把短刀和他对峙,一时间两人也是难分上下。
可不多时,郁飞舟就落了下风,在邱锐之从容不迫的攻势下越来越狼狈不堪,锵然一声,剑被打脱出手,斜飞着在空中打了个圈插在地上。
邱锐之一手扼住郁飞舟喉咙,单手就将他提了起来,易邪心头一紧,大约是郁飞舟那短暂且是最后的清明总让他觉得不忍,他脱口喊出:“邱锐之!别!”
可是喊完易邪就后悔了,死亡对郁飞舟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且邱锐之听他叫喊瞬间就分神朝他望过来,于是易邪分明的看见郁飞舟抓住邱锐之扼住他喉咙的手,闪着光的两枚银针就这么插进邱锐之的手腕。
邱锐之顿时松开了他,那只手卸了力一般垂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邱锐之拔掉那两枚银针,换另一只手在郁飞舟胸前猛击一掌,郁飞舟的胸骨顿时如同利剑穿过他自己的脊背,血肉淋漓的露在外面。
似是难解心头之恨,邱锐之一脚将郁飞舟的尸体踢下断崖,又看了一眼手腕上银针留下的细小伤口,略微皱了皱眉,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回到了易邪身上,他向易邪走过去,伸开双臂:“邪儿,过来”
易邪被刚才的一幕,激的腹部一阵恶心翻涌,反射性的后退了两步,等觉得不对想要走向邱锐之时,一时被他遗忘的段风流动了起来,他来到易邪身后两指扣住他的喉咙,将他制在怀中。
易邪看向邱锐之,虽然邱锐之离他比较远,但怎么也该比段风流的速度快才对啊,怎么会易邪觉察出邱锐之的不对,他表情隐忍的站在不远处,身体仿佛抵抗着什么一般微微颤抖。
段风流这时扬声道:“我劝邱阁主不要再强行试图运功,这截功散的毒性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越是催动内力,体内气息就越是紊乱,在你四肢百骸中行走乱窜,搞不好就会走火入魔,邱阁主不会也想做个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