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琅玕的比试，是慕欢第一次与人比武，虽未用真剑，也未动用真气，然只看剑招，便受益良多。

习武之后，精力充沛，慕欢回到学舍之后也不再入睡，而是进入系统空间，重新联系“松风水月”。

玉琅玕的剑是快剑，而“松风水月”起式却极慢，因此失了先机。

然慢便无法制快吗？慕欢想到那年他所见到的武祖后人使出来的剑式，虽慢却一往无前，锐不可当。而慢中又能起变化，这是慕欢尚未领悟的。

武道境界中“炼体”与文道境界“锻骨”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他已经达到锻骨境，便相当于踏过“炼体境”，接下来只需探索“练气境”。

文道中人习武至多只得三流，便是因无法凝结武胆，至多只能达到练气境，无法入武道之门。而文人以修炼文气为主，体内真气不如武者醇厚，因此一般文人习武只为在境界尚低时强身健体，或是自保。

高阶武者便不会无由出手对付文道之人，只低阶武者难以约束，文人若无防身之力，遇到武林纷争，恐被误伤。

此时慕欢欲要真正掌握“松月剑”的精髓，却是要达到“悟道境”，然要进阶，便是无例可寻。

除非……他能顺利凝结武胆。

而凝结武胆的关键便在那副画上，慕欢一时也不着急，便拿出“松月集”继续研读，以期突破武道中的“练气境”，文道中“锻骨境”的下一境界也是“炼气境”，虽叫法相似，两种气不同。

慕欢突发异想，若是两种气融合，又会出现何等光景？

只是这些要等到境界突破才能言说。

《松月集》第一部分大多是山水诗，细思之下，便发现是以山水之脉络喻经脉，而山水之气势喻真气，山水之意境喻剑意。一组诗中，旨意不变，而脉络气势有别。

慕欢按照诗中所指，引动体内真气沿着指定的线路流转，顿觉通畅无比。

一周天下来，慕欢肌肤上便渗了一层细汗。

随后他退出系统空间，便见天色微蒙，已是第二天清早。

如此过了几日，慕欢的真气凝实了许多，而苏清欢也顺利突破境界，从山中回来。

苏清欢突破之时，也看到了前世，却是再跟着看了一遍前世所学。

因文气滋养，苏清欢的记忆力比前世好上许多，随着在幻境中再一次温习，许多前世已经遗忘的东西便清晰地出现在了脑海中，苏清欢再次确定了自己穿越而来的意义所在。

突破之时苏清欢在心中立下誓言，文心立刻凝实许多，所能吸收的文气也多了几倍。然若是不完成此誓，文心将会破碎。

苏清欢自然有信心完成自己的誓言，突破之后便定下了日后的前进目标。

而这之后，学院中迎来了第一次讲学，主讲正是山长。

所有新生都进入讲堂，听山长授课。

山长所讲的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