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欢试着调动真气,手中一剑缓缓挥出,似有清风环绕,那风却不是真的风,而是真气外放,柔若春风。
而他身姿挺拔,有如孤松,巍然不倒。
剑光聚散,有如清辉,清辉逐水,便作水中月。
然慕欢的真气尚未凝实,却不能做到剑化水月,而真月更似遥遥无期。
虽不能凝结成月,日日练习,慕欢便觉《松月剑》之精髓全在这一式,若能练成,不知是如何光景?
因此,慕欢一边练习,以保证剑招流畅自如,一边研习《松月集》中的心法。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慕欢从系统空间出来,准备入侵,忽听闻一阵埙声。
新入学的学子都住在这一片学舍,院中严令禁止夜班三更后喧哗,不知那玉琅玕怎会在此时吹埙,竟也无人阻止。
慕欢不由自主的走出学舍,走到百日那片竹林,却未见玉琅玕在吹埙。
玉琅玕手中拿着一根枝条在舞剑。
剑式缥缈,有凌云之意,慕欢却一眼看出其中并无真气流转。
无真气流转,便是毫无威力,玉琅玕却越舞越快,到了慕欢身前,那枝条只离慕欢心口一寸距离便停下。
玉琅玕问道:“你为何在此处?”
慕欢察觉到他与日暮时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变化,一时却还未理清,便道:“我听见了埙声,才寻了过来。”
玉琅玕一怔,问道:“埙声?我未……”
还未说完,他似乎反应了过来,便主动道:“我的埙声能动人心魄,你必是白日听见我吹埙,此时仍心神恍惚。我的音功还不能收放自如,实是抱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复之前见到的面无表情,僵硬呆滞的模样,反倒如第一次惊鸿一瞥时,目光寒凉,深沉如渊,语气也不如之前的纯然天真,而是客套中带着冷漠,就如同之前慕欢一开始待他一样。
慕欢之前以为,玉琅玕也如白家兄弟一般,不善交谈,方才面上时有冰冷高傲之色。
如今看来,玉小郎君倒向是表里如一的,之前自己只怕恰巧碰上他心中有事,才看到他另一面。竟和自己有些像,与外人交谈时总带着一两分疏离防备。
然玉琅玕虽有些疏离,却肯坦诚相待,可结交一二。
慕欢便也道:“无妨。”随后一时无话。
气氛有些凝滞,玉琅玕忽然道:“你也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