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脸汉子将顾紫菀打量了一遍，好似不相信她不知道似得。

“你要是真的不知道，那可就是撞大运了……”

他瞄了一眼周围，也凑上前，几乎是耳语的压低声音。

“我们在这里，都在等着彩头呢……”

“彩头？？”

顾紫菀黛眉顿蹙。

说真的，这个名词，还真的是她所没听过的新鲜词汇。

“大哥，这彩头……是什么？”

“今天的彩头……是人心……”

顾紫菀：“……”

人心？！

她呼吸微顿，恍然有点明白了什么。

看着她的神色，糙脸汉子忽然笑了：“瞧你那胆小样子，怎么？没见过人心？！”

顾紫菀抽抽嘴角，神色再次怯弱了几分：“大哥……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人心……不会真的人心吧？！”

“如果不是真的人心……那还有什么意思？！”

顾紫菀缓缓坐直了身子，干干咽下一口口水，看向周围的人。

“不会？？为什么？”

“虽然那位顾姑娘，也会女扮男装，可我多年前，还算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恕我直言，你太不像了……”

顾紫菀：“……”

见过她？

见过她还说她不像？

虽然她现在易了容，可也只是粗略的装扮了一下，并未注意细节。

只要了解她顾紫菀的人，还是很容易就感知到她气息的微妙。

“想当年……她是何等的风光？可惜……还是烟消云散的没有踪迹了！！”

糙脸男子沉沉的一声叹息，叹息的顾紫菀心也沉了下来——

这特么的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烟消云散？！

她好端端的活着呢，怎么就烟消云散了？

这是打哪来的消息？？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在鬼城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真的是……哎呀……”

糙脸汉子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好似无限惋惜似得。

“当年的她，那是何等的风光气魄，可如今……还不是音讯全无，杳无踪迹？！”

顾紫菀轻笑着为他斟上茶：“大哥，小弟初出江湖，所以有些事情……知道的不多？鬼城？？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