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起身，沐水依吃力的站在地上，却连自己的身子都撑不起来，只能佝偻着腰身。

“我这样子……你要是杀了我，真的，我谢谢你！！可惜……我是被诅咒了……想死都死不了……”

轩辕澈缓缓的闭上眼睛：“咱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沐水依瞳孔攸地一缩：“你哪里和我一样？？我活的都不像人了……”

“你以为我像人吗？”

轩辕澈蓦然一声大喝，有些歇斯底里的站起身。

他的模样，将沐水依吓了一跳。

“你看我的样子是人，对吗？可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呵呵……”

沐水依不屑冷笑，缓缓摇头。

“怎么过来的？？再怎么不好过……也好过我现在的模样……”

最起码，她已经不可以再称之为人了！

轩辕澈却缓缓摇头：“不……你错了……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

缓缓凝目，沐水依看着多年未见的身影，恍然如隔世。

“我还以为……直到我死，你才会再见我……怎么？你是突然想起我来了，还是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依依……”

轩辕澈在她面前五步外站定，目光复杂的很。

“多年没来看你……你一定是恨毒了我……”

“恨毒了你？哈哈……”

沐水依蓦然放声大笑，却牵扯着自己虚弱的身子颤抖喘息不已。

“我不恨你……真的……”

轩辕澈眼神微动：“不恨我？？”

“我恨我自己……”

沐水依的笑，缓缓凝固，看着轩辕澈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绝望和恨意。

“恨我怎么就有眼无珠，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恨我怎么就那么傻，要为了你不顾一切，恨我蠢到了家……信了你的鬼话……”

她的控诉，似乎是用尽了生命中的所有气力，说到后来，喘息不已。

看着她的模样，轩辕澈没有离开，反倒是在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