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成对女儿的修为，敬若神明，自然是知道她要想动手，皇上必死无疑的道理。

“那好，你快点……爹不让你进去，是因为你未来的身份……毕竟你是要和太子大婚的，此时贸然觐见，怕是会留人话柄，日后会被人口舌……”

他轻挥手，转首看着别处，好似没看到顾紫菀似得。

“你快去快回……”

一进大殿，浓浓的药味就扑鼻而来。

前世的记忆在顾紫菀的脑海里再次浮现——

在轩辕御天病逝之后，为了让轩辕澈更早的登上皇位，她亲手杀了皇上。

那一天，就像今天一样。

浓烈的药味中，她看到了病榻上蜷缩的瘦弱身影。

“皇上……”

皇上眼睛紧闭，气若游丝。

在顾紫菀连续的唤了三次之后，才吃力的睁开眼睛。

只是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混浊。

顾紫菀心底微动，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

病痛的折磨，让他的眼睛已经失明。

“皇上……”

皇上的手指颤了颤，嘴唇抖了抖，没能说出一句话。

“皇上，我是顾紫菀……”

皇上的眼睛眨了眨。

“唉……”

顾紫菀无奈的一声长叹。

前世的时候，她刺杀皇上时，也是这样的油尽灯枯之态。

“对不起……”

微垂眸，顾紫菀咬破自己指尖，将一滴血滴入皇上的唇间。

一道金光瞬间笼罩了他的身。

刹那间，他眼中的混浊散去，回去了清明。

“顾紫菀……”

他蓦然抬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

“你这是回光返照……我将你所有的精气，提到了这一口气！”

顾紫菀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殿门的方向。

“我想，与其那样浑浑噩噩的消耗掉最后一口气，你更喜欢走的利利索索吧？！”

“回光返照？！”

皇上一惊之后，缓缓起身。

“这么说来，我终究是大限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