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依旧在旋转着，他颤巍巍的愣怔了片刻，这才将竹简送了回去，失神落魄的站了一会，才挥手扯了生死簿，双手撑上祭坛，稳住了自己本就佝偻的身子。

“怎么会？怎么会？！”

他还在呢喃着，耳边却传来了敕埌的低唤声——

“鬼老，你查出来没有？我这边的戏都要谢幕了，你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啊？！该不是你老的，连生死簿都驾驭不了了吧？！”

老鬼镇定了一番心神，这才决定，与其自己被惊着，不如大家一起被吓一吓。

清咳一声，他的声音极力镇定：“我找到生死簿，也找到了她的生死天书了……”

“怎么样？！”敕埌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这位姑娘是什么路子？！竟然能迷了咱们的冥王殿下……”

“无字天书……”

敕埌：“……”

什么？！

他的鸡血瞬间遇上了霜冻似得，整个人连带着脑子似乎都被冻住了，一动不动。

“不是……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见鬼的！！

是不是他彻夜狂欢，身子被掏空了，所以连带着听力都出了问题。

挖了挖耳朵，敕埌压低声音：“你再说一遍，那生死天书上写的什么？！”

“我说过了……那是无字天书！！”老鬼的话语故作镇定，可是在说第二遍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激动。

敕埌似乎是彻底震慑住了，血脉瞬间有点凝固，顾紫菀和那两个说的什么，彻底过耳不入，与世隔绝了。

半响之后，他才磕磕巴巴的回——

“鬼老，你先让我静静……你刚才说什么？！那姑娘的生死天书……是无字天书？！”

“对！！她没有生死……”

“怎么会？！”敕埌蓦然摇头，失态的看着顾紫菀。

只要是人，都有命数，都有寿命！

寿命天定！

不管是一年还是十年，亦或是百年千年，都有寿命！

就算是鬼，也还有鬼寿呢！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生死？！

除非——

敕埌缓缓起身，一双眼睛震撼至极的看着顾紫菀，失态呢喃。

“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