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柔,声儿细。
馄饨毛爪酥酥麻。
但。
尤果依旧无眠。
她翻来覆去,很是烦躁。
因为肩膀上的伤口难受的不得了。
口子虽然不深,但却伤了皮肉。
秋天的刺骨寒风一吹,觉得嵌入了骨头里。
那个管家的力道掌握的还是有些重了。
她对自己是狠的。
竟命管家那样对自己来抗衡夏风展。
三眼蛇嘶嘶嘶的吐着信子,心疼的不得了:“我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的主人,要不上药吧。”
“不。”侧卧着的尤果拒绝了,在外面留宿,她向来警觉,和她同住客栈的人都是来参加药圣评比的,想来对药味儿十分敏感,如果被人发现,定会多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三眼蛇犹豫,它不忍心让小主人受苦啊。
“没有什么可是,睡着了就不疼了。”尤果淡淡道,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产生困意。
阑珊的夜多了一丝冷冽的感觉。
熟悉,低沉,暗哑的声音如一缕缕袅袅的青烟飘了出来:“睡着了就不疼了?姻缘果果,你的理论真是让本尊佩服啊。”
“镇哥?”尤果还以为自己梦游了呢。
“躺着别动。”北冥镇挥了一层结界,宽厚的手掌摁住她的身子,刺啦一下子,撕碎了她肩膀上的衣料。
她肌肤上的伤口暴露出来,外翻的红色口子都已经流脓了,还有隐约的血水渗出。
北冥镇阴沉沉的脸堪比泼在宣纸上的浓墨,黑漆漆的黛眸如盘在高山上的鹰,紧攥着她的伤口,呼吸重了一份,如泰山压顶:“昨天为何不说?恩?”
“不是什么大伤,所以就没说。”北冥镇好凶,尤果一下子颓了。
“在你眼里什么是大伤,恩?”北冥镇节节逼问:“断胳膊?还是断腿?恩?”
“唔,镇哥,好疼。”尤果使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