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把玩着黑色的令牌,道:“你去偷一个给我看看。”
在黑主眼皮底下谁能偷的出东西去。
那人狗腿子般的点头哈腰:“我狗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黑主的客卿,真是失敬。”
“光说不练假把式,不要嘴上说失敬啊。”尤果抬起素手扶正歪了的斗笠,道。
那人一下子明白了,啪啪啪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这,这行了么?”
“还算可以吧,这个人,我要带走。”尤果径直上前。
那人试图阻拦,尤果凉凉的说:“信不信,我让你命尽于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血腥味儿还没散,那人的余光还可以扫到先前惨死的人,他吞了下口水,这个人还真的能干出来。
罢了,不值得为了这么个贱丫头废了自己的命。
他想了想,壮了下胆子,道:“放她走可以,能不能让她把手松开,让我看看她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那女子把手攥的更紧了。
尤果挡在她面前呈保护姿态,笑吟吟的看着他:“我觉得你的项上人头是我的。”
那人摸着脖子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冷汗涔涔道:“是,是我误会了,那是她的东西,是她的。”
尤果凉凉的收回眼神,伸出暖在斗篷里的人,白皙的指尖如嫩的出水的笋尖儿,她把手伸向了那个女子:“起来。”
那女子的心弦狠狠的被拨动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将手放在她的掌心里,借着她的力站起来。
“你家住在哪儿?放心带我去么?”尤果试探的问。
那女子点点头,抬起低垂的脸。
她的脸上疤痕交错,看样子像胡乱划的,女子落落大方的让尤果打量,尤果在心里微微惊讶,心想,是谁这么残忍,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子,这得多恨她才能下这么大的狠手啊。
她们一前一后的走着,终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偏僻的小弄堂里,女子快步走去,尤果紧跟其后。
里面有痛苦的呻吟声,女子快步走去,呼吸急促,几乎是冲进了那个小小的茅草屋里。
草塌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娃娃脸,短短的头发梳成了两个小羊角辫,既瘦弱又苍白,她的嘴唇是黑色的,身子蜷成了虾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