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生气了,都听你的。”乔治笙声音柔和,抽了纸巾帮宋喜擦脸,宋喜的情绪渐渐回落到原位,过了会儿,出声道:“她叫什么?”
乔治笙微顿,还是回答:“盛浅予。”
“哪两个字?”
“深浅的浅,给予的予。”说罢,乔治笙不动声色的问:“知道这么清楚干什么?”她不是讨厌吗?
宋喜的面孔隐匿在昏暗光线下,只有从车窗照进来的一抹光,让她半面脸上蒙了一层珠光,阴影将她鼻梁照的更挺,她目视前方,眼中带着几分不爽和倨傲,淡淡道:“她一定知道我叫什么,也知道我的家庭背景,而我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眼睁睁看她从你家离开,还笑着叫她慢走。”
宋喜声音意味深长,乔治笙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果她早知道,那么上次在乔家碰见盛浅予,就不可能那么简单结束了。
侧头看她,乔治笙低声问:“吃醋了?”
宋喜闻言,沉默数秒,随即毫不掩饰的回答:“我是吃醋,有些人注定这辈子没交集,只因为一个身份就会彼此讨厌。”
她不信盛浅予不讨厌她。
乔治笙重新将她抵在后座椅背上,两人的脸离的很近,他睨着她,看着看着,侧过头压下脸去吻她。
柔软的唇瓣吮过她的唇,乔治笙低声说:“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宋喜像是被点燃的小炮仗,当即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低,用力的,近乎疯狂的吻他。
宋喜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回道:“现在就不添堵吗?她都跑到你家里去了!”
乔治笙一时大意,下意识的说道:“我不知道她会过去…”
剩下的话还没等说,宋喜已经侧头朝他看来:“你知道那天去的人是她?”
疑问的口吻,却是肯定的态度。
乔治笙暗自恼恨,可到了这种关头,也只能亡羊补牢,如实回道:“你说完,我昨晚给我妈打了个电话,也是才知道。”
说罢,他明哲保身:“我已经跟我妈说了,以后叫她别再去了。”
在宋喜心中,乔治笙是个话不外露的人,他会隐瞒一些事情,但说出来的话,基本一个唾沫一个钉,不会有水分,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生气,继续追问:“不是都分手了嘛,三十儿晚上你送她回家也就算了,既然都说清楚,为什么她还要去你家里?”
这话该问盛浅予,乔治笙要怎么回答?
回的不好宋喜一定跟他没完,他从前遭遇危险的时候,都没此刻这么紧张,有种命悬一刻的既视感。
要思考,但又不能思考太久,沉默片刻,乔治笙薄唇开启,面色不变的回道:“她去我家,我的确不知道,我妈事先也不知道,所以看到你突然过去,我妈心里很过意不去,昨晚我俩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跟我说,怕你误会,我妈把龙凤镯送你,就是认定了你是乔家的儿媳妇儿,我这边,你还需要我跟你发什么毒誓吗?”
乔治笙不是懂女人心,而是深谙人心,宋喜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无外乎是觉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被人挑衅,所以他首先抬出任丽娜的态度,果然,宋喜眼中的气焰下降几寸,毕竟前几天任丽娜特地去了趟翠城山,把一对龙凤镯交到她手上,说是跟乔顶祥结婚时的陪嫁,宋喜为这事儿高兴了好几天。
可这茬过去,不代表没有别的,宋喜看着乔治笙,忽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问了句:“为什么偏偏是姓盛的?”
乔治笙心头微刺,本能的抬手去揽宋喜,低声说道:“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