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在他掀开被角的那刻,已经睁开眼睛,原本她想玩儿睡美人的,可临时改变主意,忽然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她的视线习惯了黑暗,隐约可见乔治笙立体俊美的面部轮廓,他抿着削薄的唇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两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单膝压在床边,手里掀着被角,四目相望,最少有七八秒钟,然后某个瞬间……
乔治笙跟宋喜几乎是同时动作,他俯下身,她抬起双臂,她环住他的脖颈,被他从被子里面拖出来,两具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疯狂的吻她,她也拼命的回吻他,就像是高氯酸达到了一百三十度,轰的一声,炸响了寂静黑暗的夜。
宋喜被他拦腰抱起,她双腿顺势缠在他腰间,乔治笙将她压在床上,宋喜张口去咬他的唇瓣,才刚一碰到,马上被他反过来含住。
几番近乎厮磨的深吻过后,当体内的躁动因子已经无法被唇上的温度安抚,乔治笙的手终于掀开她的黑色睡裙,顺着她弧线明显的腰际,缓缓向上攀爬,他手指上的皮肤比她身上的要粗,所到之处,皆引起她汗毛竖起的战栗。
终于,他大手攀到她一侧胸前,原以为她睡衣里面是光着的,可突然摸到一根根很细的链条,跟项链差不多,像是内衣的形状,上面吊在肩膀上,下面勒在胸底,他漆黑如夜的瞳孔,陡然一沉,一如被欲|望拉进了深渊。
宋喜心跳如鼓,跟他类似的神情,慵懒的盯着他看。
她没有问他喜不喜欢,因为他忽然绷紧的身体,已经是最诚实的回答。
乔治笙觉着,他可能会被宋喜搞死……
宋喜浑身千万只蚂蚁在爬,一会儿这里痒,一会儿那里痒,可当她意识察觉到的时候,仿佛又哪里都不痒,稍一放松,又全身都痒。
乔治笙在宋喜身上,从来都是属狗的,他咬断了连着珠子的链子,宋喜胸前一松,链子滑落,这么个精致的内衣,从穿上到坏掉,也就这么会儿的功夫。
然而还不等她反应,酥麻从胸前急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宋喜难耐,双手胡乱穿进他的发丝,乔治笙埋首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妖,要把她的魂魄都给吸出来。
上次乔治笙去香港,合作案有些细项没谈拢,他心情又不好,干脆没往下谈,这回对方亲自赴夜,诚意十足,乔治笙陪着吃了顿晚饭,中途抽空打给宋喜,说是叫人送了饭菜回家,让她别等他,先吃。
宋喜应声,隔着电话他隐约觉着她心情不错的样子,问她有什么高兴事儿,宋喜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你回来告诉你。”
乔治笙说:“我尽快。”
等到吃过晚饭,乔治笙跟对方打了招呼,说家里有人刚出院,接下来的行程就由元宝全权代劳,他一秒不耽搁的坐车回家,路上还给她买了个抹茶蛋糕,想着祝她健康出院。
蛋糕买完放在车上,乔治笙才后知后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歪了?原来他从不做这种事儿,也没想过怎么哄人高兴,但他现在经常会不由自主的晃神儿,有时候开开会,也在想给宋喜送点儿什么礼物好。
从前身边熟人都笑他,说他这种性格,注定不会讨女人欢心,就连乔治笙自己也一度觉着哄人是个麻烦事儿,但现在看来,倒是一帮人杞人忧天了,喜欢是本能,宠惯也是本能,只要足够喜欢,足够上心,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儿。
快到家之前,乔治笙忍不住给宋喜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干嘛。
宋喜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撒娇:“在等你回来啊。”
乔治笙说:“快了,再有十分钟就到。”
宋喜马上高兴了:“快点儿回来。”
乔治笙很聪明,也很敏锐,问:“准备了什么东西吗?”
“嗯…明确的说,也不能算是东西。”
乔治笙心底已经隐约感觉到,声音低沉,他说:“不到十分钟了。”
宋喜贼兮兮的笑了笑:“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