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捏了下盘边纸巾,擦了下手,看向宋喜:“走吧,不是地方没变就还能吃到你小时候的味道。”
宋喜起身,一手拿包,另一手拿起外套。
“肖叔,不好意思没帮到你的忙。”
略一颔首,宋喜转身欲走。
肖国安道:“对不起小喜。”
宋喜微笑:“没什么对不起的,祝您以后官运亨通,越走越好。”
跟乔治笙一起离开包间,宋喜没说话,快到前台时,她低头准备打开包,乔治笙说:“买过了。”
宋喜一愣,抬眼看向他,乔治笙目不斜视,面色坦然,径自往前走。
一直到坐进车里,乔治笙单手系安全带,宋喜说了句:“你刚才有点儿帅。”
乔治笙侧头看她,宋喜停顿三秒,再次开口:“好吧,是非常帅,我很久没这么解气过了,你要是不来,我顶多就是拒绝他,现在你把我想说又不愿意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心里就俩字儿,痛快。”
乔治笙眼底划过一抹光亮,别开头,他目视前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但我也得罪了肖国安。”
闻言,宋喜侧头瞥了他一眼,狐疑着道:“少来,你还怕得罪他?”
乔治笙的确不怕,这不是顺道讨个人情嘛。
面不改色,乔治笙说:“如果他以后在背地里给我穿小鞋,这账就记你头上。”
宋喜想也不想的回道:“他要是敢给你穿小鞋,你就能让他以后鞋子都穿不上,你是当他傻,还是当我傻?”
有了乔治笙坐镇,肖国安再跟宋喜聊过去,都觉着别扭,但不聊又怕冷场,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工作,聊聊生活。
乔治笙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寒气场,肖国安也不敢贸然跟他搭讪,当真是坐立不安。
刚开始宋喜心里还有些郁闷,肖国安跟她聊儿时,她既窝心又寒心,就像是吃了个好东西,可是卡着嗓子了,只想吐出去。
但现如今乔治笙就是肖国安看得见却吃不着的好东西,让他也体会一下百爪挠心的滋味儿。
宋喜不是第一次觉着乔治笙还挺有用的,有时候光他‘乔治笙’这三个字亮出来,那都是阎王爷桌上的令牌,让人闻风丧胆,更何况他本尊驾到,其他人也只有屏气凝神,胆战心惊的份儿。
当然这种感觉宋喜已经不会有了,她是多年的大姑娘熬成了婆,终于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因为心情好,宋喜拿起茶壶,给乔治笙倒了一杯茶。
转头看向肖国安,她问:“肖叔,添茶吗?”
肖国安忙摆摆手:“不用,我还有。”
别说他现在有求于宋喜,单说宋喜请来的这尊菩萨,谁又敢使唤乔治笙身边的人?
乔治笙进门后跟肖国安打了声招呼后,就没再开过口,这时倒是突然出声问道:“猫真的爱吃鱼吗?”
话自然是跟宋喜讲,宋喜看了眼乔治笙,随后道:“鱼罐头会吃,整条鱼我没喂过。”
乔治笙说:“这儿的鱼味道还不错,给你的猫打包带回去一份?”
宋喜说:“算了,拿回去八成都要叫发财吃了。”
乔治笙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嘴上却揶揄道:“猫是亲猫,狗就不是亲狗了?”
宋喜挑衅道:“本来就是半路上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