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看出乔治笙气性特别大,明明昨晚把宋喜接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晚上,怎么了这是?
硬着头皮,元宝问:“你们又吵架了?”
问罢,不待乔治笙回答,元宝又道:“应该说,你又单方面的挫人家了?”
乔治笙冰冷着一张俊脸,眼底的怒意不加掩饰,不耐烦的回道:“有些人蹬鼻子上脸,给她三分颜色,她还开上染坊了。”
元宝听的心惊肉跳,瞧把活阎王给气的,乔治笙这人虽说喜怒不形于色,可其实他被气到的情况并不常见,毕竟嘛,谁没事儿敢去气他啊,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元宝还是很惊讶的。
“怪不得呢。”
元宝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乔治笙不着痕迹的横了他一眼,元宝从裤袋中掏出一叠红绸,乔治笙正纳闷儿是什么东西,只见元宝把红绸抖开,上面还写着字呢,竟然是花篮上的贺贴,其中一条标注着可乐,另一条标注着七喜。
元宝见乔治笙眉头一蹙,他解释道:“刚才一走一过看见的,刚开始还以为眼花,后来发现几十个花篮都写着可乐跟七喜,我猜准是宋喜送的,正常人谁会写这种名字。”
乔治笙拉着脸说:“看来本尊谱太大,我都请不到她的本名。”
不用真名也就算了,弄俩饮料的名字算什么?知道的是她养的猫,不知道的还以为饮料公司送来的呢。
元宝暗自叹气,嘴上说道:“人家都主动送花来了,今儿又是个好日子,你别跟她生气了。”
乔治笙懒得说,她好意思离家出走,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当他的地方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乔家开医院,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宋喜的座位还算是靠前的,眺目往台上看,怎么没看到乔治笙呢?
乔治笙私下里为这块儿地没少下功夫,不可能不到场的,可余光瞥见台下密密麻麻的记者们,宋喜又仿佛恍然大悟,乔治笙从不公开在媒体前曝光,至今为止网上都没有他的正脸照片,八成今天这场子,也是由其他人过来代替,他只在幕后。
上午十二点零八分,长宁医院奠基仪式正式开始,主持人站在台上介绍今天的到场嘉宾,其中自然着重介绍了市委书记林栋文,以及新任市长盛峥嵘。
台上台下一片掌声,尤其是给盛峥嵘递话筒的工作人员,谦卑的恨不能九十度鞠躬,双手呈上。
宋喜承认,她是俗人,看到这场面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就好像一朝天子一朝臣,叫她这个长公主对着新任皇帝俯首陈臣,着实有些难为人了,偏偏身后还有不知内情的人在窃窃私语,拿现任的盛峥嵘与过去的宋元青相比较。
“希望这个新来的盛市长是个清官儿。”
“哎,清不清的,咱们下面的老百姓怎么知道?以前那位都说清廉,最后怎么了?”
“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宋喜如坐针毡,很想站起来,大声的反驳回去,可现实中,她只能佯装接电话,起身一路弓着腰离开坐席。
身后传来盛市长讲话的声音,宋喜一个人默默地往远处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不想在人堆里面扎着了,走着走着,她来到集中堆放花篮的位置,放眼一瞧,怕是全夜城数得上名号的集团公司,全都送了祝福来,好生热闹。
同一时间,施工地的另一处位置,看似一个寻常的工人休息间,其实打开门,里面乔治笙,常景乐,阮博衍等人都在,还有一些其余私下里关系不错的人,因为乔治笙‘登不上台面’,所以这帮人索性都不露面,就在这儿给他庆贺。
休息间外面朴实,里面早就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环形的真皮沙发,满大理石桌的香槟红酒,窗帘一拉,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也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乔治笙一身黑坐在沙发中间,常景乐坐在他对面,手里拎着一杯酒,挑起半边眉毛打趣,“你丫能不能高兴点儿?今天是你请财神爷的日子,拉着张脸,吓唬财神爷呢?”
周围人闻言笑出声,只有乔治笙不苟言笑,微垂着视线,顺势点了一根烟,说:“我笑一笑财神爷就能来?照你这么说,我什么都不用做,躺家里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