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老太爷张了张嘴,干脆怨念地看大老太爷,一副你说,让你说的样子。
大老太爷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你不说可别说了。”二老太爷咬牙。刚张开嘴,“小……”
“小娃娃做的决定也不错,鱼家好久没有这么有勇气的娃了,还年轻,挺好。”大老太爷开口。
二老太爷被噎的吹胡子瞪眼,不是说好不说了么怎么又说开话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鱼亦然憋着笑,淡定冲大老太爷微微鞠躬。他本身不喜欢解释,肚子里的话滚了一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鱼家人在一旁着急,尤其是鱼老太,她可就想着把鱼亦然扣在手里揉巴,怎么能放过他呢?放了他她儿子的命谁来配呢?本以为今天这事万无一失,鱼清凡是大老太爷一脉的,自然有了什么福分,享的也不是他二老太爷,所以二老太爷跟他们家亲厚,因为他们家有大孙子二孙子以后前途无量,二老太爷对他们这个旁支要亲一些。
谁知道今天断亲大老太爷也跟来了。
“大伯爷,话可不能这么说。”鱼老太急了自己上阵。“我养他们兄妹俩吃喝,连点儿重活都不曾给他们做,说断亲就断亲,到时候丢脸的可是整个鱼家。”
瞧瞧,一句话就把他们塑造成忘恩负义之人。鱼亦然心里冷笑。
“你胡说。”鱼朵拽着哥哥的衣服探头反驳,“哥哥和我都没吃饱过肚子,你们要是心情不高兴还会打我打哥哥。活计更是多,连你们来月事的亵裤也是我洗的!”
鱼朵人小,声音却不小还很清脆稚嫩,像小黄莺一样传入众人耳朵中。
正堂夏天不会关门,只有一道拦蚊蝇的帘子,这玩意可不隔音,鱼朵清脆的声音都传到了厅堂外面人耳朵里。霎时间异样的目光就朝鱼家几个女人看过去。
李玉是个哥儿,没有月事一说。鱼老太年纪大了也不会有月事。沈月花和杜鹃就承受了大部分目光,就连鱼薇文也被看了好几眼。
“我没有,我都是自己……”鱼薇文慌慌张张解释,然而说了一半就捂住嘴面色苍白。她倒是解释了,这不就把两个婶婶卖了么。
众人了然的目光在二婶和鱼亦然亲娘身上打转,要多不屑有多不屑。再看鱼朵,才七岁,虽然农家孩子早当家,可让一个小姑娘去洗一大家子的衣服甚至连亵裤这种私密衣物也给小姑娘可见这家人对兄妹俩多不好。
二老太爷又被噎了一嗓子,目光幽幽看向鱼老太一家,他也看不上这种行为,可谁让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呢。
“若是他们待你们不好,我让他们改就行了,何必断了亲厚。”二老太爷准备走柔情路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大老太爷适当插嘴,效果显著。
鱼亦然趁机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亲我必须断。”他目光灼灼,丝毫没有一点外人说到的傻子、白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