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沐泽哽咽住,“请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照顾好二位姑娘。”
良岫对着沐泽深施一礼,“多谢太医!”
沐泽一时情难自抑,两行清泪不觉滑落而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岫看着捻在自己指尖的晶莹剔透的夺命毒药,轻叹道:“此后,可以一了百了了。”
见惜月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莫哭惜月,我已将你托付给了沐太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才会放心。”可是流月却不哭,她双眼呆滞,目光决然,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因此才不哭不闹。越是这样,才越让人担心。
“流月……”
“小姐放心去,流月随后就到。”
“慢!”此刻的怜玉一改往日的温和,而是变得愈加犀利。“此事未曾问清楚,怎么说晕就晕了?以为哭一哭、闹一闹圣上就不追究了吗?”
“怜玉,暂且让她去屋子躺一躺,缓一缓再出来吧!”龙云漠的语气变成了商量。
怜玉却不吃这一套,“方才坐在这儿等着看殿下受刑的时候,身子结实得很,哪里有晕倒的迹象?怎么?一听要让稳婆来验身就吓得晕了?坐不住了?”
“文贵妃,够了!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太后此话着实令臣妾觉得可笑,有人可以编造莫须有的罪名用来害死良岫殿下,太后不觉的那是蛮不讲理,臣妾说几句公道话就成了蛮不讲理了?真是有趣!”
“文贵妃大胆!”
“怜玉姐姐,不要为我害了你!若因为我搭上你的性命,我会死不瞑目的。”良岫喊道,“子时已到,圣上你还在等什么?既然已经认定了我的罪责,也宣了圣旨,昭告了天下,如今却还犹豫拖延什么?”
“云良岫!”龙云漠不由大怒,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犹豫却为了什么?
子时已过,还候在承天殿里的众位王侯公卿们没有等来“好消息”,镇国公打发人过来追问,为何还不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