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什么?还不快些,耽误了朕早朝朕要治你的罪!”
良岫只得上前去。
若要系好玉带,需两只手臂环住龙云漠的腰,将玉带绕过后腰部,绕到前面来将玉钩扣在玉环上。
良岫没做过这种事,自然是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加之自己身材瘦小,而龙云漠的身材又魁梧,因此这两条胳膊就不够长了。要想将玉带从龙云漠背后绕过来,脸自然就要贴上他的胸腹部。
于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良岫朝一边扭着脸,头和上半身尽力向后挺着,手臂却使劲儿向前伸着,看上去滑稽得很。
一旁的宫女忍住笑,来到龙云漠身后帮了良岫一把。良岫这才算是笨手笨脚地将玉带扣好。
鼻尖儿上不由地冒了汗珠出来。
龙云漠却依然不饶过她,“给朕戴上金冠。”
金冠也不轻,若是一个早朝好几个时辰都戴着它,还要正襟危坐,商议国事,散朝之后头和脖子都会很疼吧?
摆在自己眼前的两样东西确实是父皇遗物。
免死金牌龙云漠认识,父皇在位三十多年,从未给什么人赐过免死金牌。若不是父皇亲赐,良岫恐怕都不知道免死金牌是什么样子。
遗旨上的字不是父皇的笔迹,大约那时候父皇病重手不能执笔,而是口述由万富源代笔的,但是上面所盖的玉玺却做不得假。
龙云漠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两件父皇的遗物,不觉内心五味杂陈,父皇难道是早已预见到了这个结果,这是为了给自己解了后顾之忧,也算是放了云良岫一条生路吗?
可是,父皇在做这些时,是否考虑了自己的感受?为何从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我龙云漠是云良岫的夫君,她的去留和生死只有我才能做主!
对于云良岫,自己明明知道,放她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又有一种宁可让她死在自己怀里,也不能忍受此生不得再见的痛苦。
“我不能!”
龙云漠开始蛮不讲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就算是父皇的遗旨,也未曾让你我和离,只是说如若和离之后的安排。这免死金牌和遗旨,你只管留着,若有一天我一时气昏头要赐死你的时候,金牌可以用来救你的性命。但是,义靖公主,恐怕你此生是当不成了。”
良岫:“……”
“来人!进来替朕更衣,朕要早朝!”
一声令下,呼啦啦一群人涌进良岫的寝殿,捧着龙袍金冠,以及盥洗用的物品,七手八脚却有条不紊地为龙云漠脱去常服亵衣,从里到外都换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