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了床,请徐大夫与他一同到桌旁坐下。
原本徐大夫是不肯坐的,耐不住太子极力相请,方才在客座上只坐了三分之二的座位。太子又让人上了茶。
太子越是殷勤,徐大夫越是心中忐忑,不知太子要让自己做些什么。
太子也是在绞尽脑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让人不觉得太过不合情理。
“呃本宫请徐大夫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徐大夫,不知你可否据实相告。”
“请问殿下,是何事?”
“可是,本宫又担心为难了徐大夫。因此上一直在犹豫……”
“请殿下尽管说,草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子竟对着徐大夫拱手道:“痛快!徐先生真丈夫也!令本宫敬佩不已。既如此本宫也就不再扭捏吞吐,也学先生的痛快大气,直来直去!”
一旁伺候的曹文全听了太子的话,心中直翻白眼儿,太子应该去学唱戏了,这也太会做戏了吧?这还是自己平日里所认识跋扈任性、说一不二的太子吗?
殿内一阵沉默。
龙云胄等了半日也不见曹文全说话,觉得甚是奇怪,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去看曹文全,“怎么不说话了?无言以对?还是不愿浪费口舌?”
“老奴是殿下的奴才,自是要对殿下言听计从,无论殿下做什么,老奴都尽力相助。”
太子转过头去,掩饰了自己的感动和眼里的一点湿润的微光,低低道:“本宫,何时将你看做是我的奴才……”
曹文全没听清楚,道:“殿下您说什么?”
“本宫说,今日这参汤太难喝。你去漠王府替本宫请一位大夫来,就说本宫的侍女生了病。”
“是那位徐大夫?”
“知我者,曹文全也!就是他,听闻他擅长治疗妇人疾病,且龙云漠准他出诊。你便去请他。”
“是,老奴这就派人去请他。”
“不,你要亲自去,这才让人相信,也不好推辞。”
“是,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