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本王的鬼藤葫芦做什么?打算用它装谁的魂魄?你妹妹云良岫的?本王说过什么你难道都忘了?你竟敢不听本王的命令?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这梁罔帝越说火气越大,上前抬起腿,一脚将云良玦坐着的椅子踹倒在地。
云良玦和与她绑在一起的椅子同时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上的缚魂索经这一摔,又勒紧了一层,云良玦痛得身子一阵阵发抖。
“云良岫何时成了他的人?他与云良岫可曾有过什么交集?”
虽然倒在地上,身上痛苦不堪,心中恐惧不安,可是云良玦的脑子没有闲着,她听出那人话里有令人不解的玄机。
“说!你将本王的葫芦藏在何处了?”
云良玦痛苦地躺在冰冷的石砌地面上,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闭着嘴,除了对着梁罔帝张大哀求的眼睛,她什么也做不了!
听着幽冥君鼾声如雷响起,梁罔帝又静静地等了两刻时。见四周并无异样,他便撤了结界,悄无声息地从厢房的屋顶上落入院中。
隐身于树影中又等了片刻,只听幽冥君在屋内翻身,口中呓语“好酒,喝……”
梁罔帝料定他已大醉不醒,于是化了一阵风进入书房。
书房内,云良岫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剩了绝望。
忽然,冷风自窗而入,窗棂微响。心中竟是一喜,难道是那人来救自己了?
“大人救命!”
这是此刻云良玦最想说出口的一句话,可惜她被幽冥君用封禁术封住了嘴,莫说是说出话来,就是张开嘴都是不可能的。
有口难言令云良玦心中焦急如火,不自觉地便挣扎起来,却忘了,这缚魂索的最大特点就是越挣扎勒得越紧。虽云良玦为魂魄,没有真身,无骨肉肌肤之痛,可是这缚魂索却是专门为了捆缚魂魄而量身定制的,自然以令其痛苦为要务。
其实,并非人世间传说那样,一旦无常万事休,什么权力财富都随一缕幽魂而飘散,再也感觉不到痛苦。魂魄能够感受到的疼痛要远远大于肉身,幽冥地府怎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之人的肮脏魂魄,任其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