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凤随在那少年身上并未发现解药,“没有解药也没关系,我带你回王府,洛诘一定有办法。”
良岫也觉得只有这样了。
可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大麻烦——这所林中小屋四周被人布下了一个结界,似乎只专门针对良岫而设的,若凤随自己便能够离开,一旦带着良岫便会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壁,越是用力,反弹回来的力量就会成倍地施加在凤随身上。
如此反复数次,凤随已经精疲力竭,身上也添了一道道紫色淤血。
“不要再试了,凤随,每试一次你就会损耗太多的内力,还会受伤。看来,你带着我是出不去的。”
凤随抱紧良岫,轻笑道:“出不去也无妨,我就守在你身边,谁敢动你一根手指,我便让他化了灰。”
“看来只能如此了,凤随,你去找一把刀来。那个少年身上有。”
凤随拿着从少年身上找到的一把镶了红绿宝石的雪亮的匕首端详着,很迷惑地问道:“你要刀做什么?你现在也动不了。再说了,用不着你持刀保护自己,有我凤随呢。”
“我的身份应该被他知道了,好像是有人嫁祸大夏国、嫁祸王爷,将这个草原部落年轻的可汗引诱到冕阳城来抓我。”
“我不管什么大夏国什么王爷还有那个什么可汗,我只管你。”
“这次不能由着你。”
“你何时由着过我?说罢,你要我做什么?”凤随一副突然醒悟的的样子,指着良岫道,“记着,不能伤害你。”
“这次还一定要伤害到我,你用那把匕首割开我右手腕上的伤口,就像每天洛梵做的那样。”
“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要急疯了,如果解毒半途而废,龙云漠会因血蛊反扑生生痛死的!”
“我说过我不管别人,只管你。”
“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啊!只有九天,还剩九天,原以为熬过了这九天便云开雾散,我就可以离开漠王府,离开皇都,重获自由身。哪里知道竟出了这样的变故。凤随,难道你不想我自由自在地与你一起云游山水间吗?”
凤随:“……”
“今夜子时之前,你务必要把这血送到漠王府,给龙云漠喝下。”
“……”
“凤随!”
“好好好!可是良岫你想过没有,王府里没有人能看到我,凭空出现一盏血,他们敢拿去给龙云漠喝吗?”
“……你去找洛诘,他既然知道你的存在,也一定有办法能看到你。”
“他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我?”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