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溧疆血蛊是无解之毒啊!那王爷,该怎么办?”这话道出良岫对龙云漠真实感受,虽然二人不可能成为琴瑟和谐的夫妇,虽然王爷脾气古怪暴躁,待自己无情刁难,但毕竟二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且被一纸婚书拴在一处,或许终生无法分离,王爷心中的苦楚良岫仿佛有切身体会,因此良岫从心底里不希望他真的会中毒而死。
“这血蛊并非无解之毒,只是解药实在难求。那是……那就是……”
“解药是什么?难道和良岫有关,还请圣上与父亲实言相告。”
良岫已然猜到,自己和解药之间必然有所关联,就像匠人冶炼大钟或刀剑,必然要用童男童女的血肉之躯活生生地融化进沸腾的铁水里,只有这样似乎钟声才会更洪亮,刀剑才会更锋利。
自己或许就是这解药的药引,不然平白地圣上为何要召自己入宫?父亲又为何会向自己提及王爷中毒蛊之事?
既然圣上与父亲都难于开口,那么我就自己开口吧!
良岫的这句话倒让圣上与云宰相同时吃了一惊,良岫果然聪慧。既然如此也就不必绕弯子了,圣上不再故作悠闲随意的样子,愁云笼罩上他已经苍老的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岫儿,早已知道了,岫儿若与漠儿圆房……”
良岫面露惭愧,“圣上,良岫早已知晓,只是……良岫无能,一直未能……”
“岫儿莫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朕,却还有一事一直不忍开口,只怕让岫儿为难,怕让岫儿受委屈。”
见圣上犹豫,良岫心中疑惑,何事会让自己为难和委屈?就连圣上都不忍开口?于是看了看父亲,却见他也是眉头紧锁,面色惨淡,便料定此事绝非小事,难道会于父亲有碍?想到这里便开口道:“还请圣上将良岫当作儿媳、当作家人,有何事请您尽管对良岫说,只要良岫能够做到,必尽力而为、绝不推脱。”
“岫儿呀!朕看你身子瘦弱,骨子里却是有一股子豪气与侠气。只是……这话朕实难出口呀!还是请宰相对岫儿说罢!”
见圣上始终张不开口对自己说,而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了父亲,良岫也只好望向父亲,等着父亲对自己开口。
父亲面露难色,良岫从未见过一贯冷若冰霜、做事果断的父亲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且说话吞吞吐吐。总觉得这件事,父亲是想要保护自己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