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又怎么可能不如常。这么多年，早就化成精了。那有什么事会挂在脸上。反倒是他，好像越来越不淡定。越来越多的表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他又看了一眼君青冥。发现君青冥时不时的瞄一眼苏鸾，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一切看着都是那样正常。

也是，这孩子，虽说长的像老苏多一些。但是总是还是君玲的亲生女儿。要说这世上和君玲最像的，当然还是她的女儿。

因为苏夙坐着离皇帝很近，皇帝的声音并不大，“今日小鸾这身打扮，让朕想起了玲儿。”

苏夙微微一笑，“陛下可能忘了，她今日这身装扮，本就是玲儿的。”

皇帝一怔。他还真的没想起来。

苏夙笑着提醒，“她从小流落在外，哪里会有这样的庄重的装扮。今日说要来宫宴，这是她回家，真面目示人第一次宫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一群，便从库房里翻出来几箱子玲儿的衣裙。穿着竟然完全合身，问了我。我也同意。她便就这样穿来了。陛下可能笔记的了，小鸾这一身，正是当年我和玲儿成婚后第二天回门穿的衣裙。”

看着苏夙温和的笑容，突然间皇帝觉得有日子没发作的头风像是又发作了。无数的细针同时扎着他的脑袋。让他眩晕，让他疼痛。拿着酒杯的手，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锦贵妃，立刻扶住了皇帝，轻声问，“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那只是一瞬间的疼痛，皇帝摆了摆手，“无事。”

锦贵妃担忧的看着皇帝。皇帝拍了拍锦贵妃的手。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苏鸾，可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总是看向那个身材窈窕，神情带着淡笑，却有一种不容轻犯威严的年轻女子。

是啊，是啊。她头上戴着的那支金步摇，不就是母后戴了许多年，玲儿成婚的当天，作为嫁妆压箱给了玲儿。他怎么就忘了呢，忘的那样彻底。

“看着小鸾好好的又回来了，陛下是不是会觉得是玲儿在天之灵保佑小鸾。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