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成王看了一眼徐公公,那犹如带了一张面具的脸。宫里的老人都知道,徐大公公笑的越灿烂,说明他的心情越糟糕。
父皇又不聋,之所以徐公公出来,大约就是父皇不想和母后撕破脸。这事,一旦他出面,那就不会只是把母后请回中安宫那么简单。这已经是父皇的宽忍。如果母后继续这么闹下去,破了父皇最后的忍耐。那么……他突然毛骨悚然。脊背后都是冷汗。
他突然像是一只豹子,猛然从皇后的背后抱住皇后。
皇后被他这么一抱,手里的簪子刺破了白皙细嫩脖颈。
银勺就势将皇后手掰开夺下了簪子。
皇后则像是疯了一样,不住的对成王又踢又打,却对着金銮殿那开着的殿门凄厉的哭喊“你这是要过河拆桥?把我独孤家用完了想丢就丢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谁做事还不留个后手。你以为现在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天下就是你的了……”
成王早已经是全身已被冷汗浸透,用手捂住了皇后的嘴。哀求着:“母后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赶紧回宫吧。事情是我错了。赔不是,道歉是我应该做的事。母后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成王此时已是长成的少年,皇后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的嘴被成王死死的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无法说出话来,她只能用力去咬成王的手。
成王若不是看着自己指缝里流出的血,根本就感受不到自己的手已经被自己的母亲咬伤。
他是连拖带拽,将皇后拖离了金銮殿的范围。
周围已经没了禁军,他只能抬手将癫狂的皇后打晕。看着晕倒在地的自己的母亲,他人生中第一次萌发了一种叫无奈可悲的情绪。
中安宫的太监宫女都将头低到尘埃里,也只有银芍有胆子抱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