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说了,只要玉老大人认可,这事就等于成了一半。所以下面柏远召为了另外一半继续道:“我们家这点小心思,真是在玉大人面前想瞒也瞒不住。”
玉清隽抚了抚胡子道:“其实正如侯爷之前说的,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既为人父母哪个不想自己家孩子过得好。再说我家玉郎当然不可能在疫病署待一辈子。他对疫病署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陛下也让六部衙门关注了疫病署的事。他完全可以功成身退,我啊,正想着,他这次受伤,将疫病署的差事给推了。正好梁王曾在吏部待过,让梁王给他找一份外放的差事,应该不难。”
柏远召笑道:“玉大人看来早就深谋远虑。都给小玉大人筹谋好了。”
玉清隽道:“谁让他是我儿子。他年纪轻,确实不宜在上京待着。水太深。能避远点尽量远点。若不是你家姑娘年纪小,如果他们俩能成亲一起去任上最好。”
柏远召似乎明白了玉清隽说的水太深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他隐隐的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梁王有那女子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当然这事就是砍了他脑袋也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他知道:“危险与机会都是并存的。不过我确实赞成玉大人对令郎的安排。”
玉清隽立刻就翘了胡子,“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你在说,让我把儿子弄出去外放。怎么又成了我的主意。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说的。你去找梁王,反正你看上我儿子做女婿,你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未来女婿谋个好官职吧。”
柏远召哈哈大笑,十分喜欢和玉清隽这样的人说话,简单明了。一点就透。不用废话,很有些在军中的感觉。
“这事,可不能让令郎知道。”柏远召道。
玉清隽狡黠一笑,眼睛里的光芒像是群星璀璨,蓄满了智慧,“我的儿子我知道。那就劳烦侯爷,你未来女婿官职,您可就要多操劳了。”
柏远召看着玉清隽的狡黠,怎么感觉明明是自己来找他,现在却反过来自己被他下了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