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直接摇头，“不行。”

娇儿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的父兄，贝齿紧咬嘴唇。

端王对着门外的声音道：“本王做这个富贵闲人好几十年，怎么不记得和谁有过私仇。你把我家青蕊和忠勤侯如何了？”

外面的声音朗朗道：“殿下放心，郡主与贵婿还有府上九少爷都好好的。只不过现在一人脖子上架了两把刀罢了。对了外头还有一些人，都是刚刚我的人去后府抓来的。来，都说说话，出点声——”

话语一落，就听得外面一群孩子嗷嗷的大哭，“祖父，祖母……快救我们啊。祖父……”

最先崩溃的端王世子妃，她惨呼了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端王世子，也是全身颤抖，脸色煞白，但是他不敢看自己的父母，只得赶紧把妻子扶了起来。

私仇，私仇。既是私仇为什么要害死这些无辜。为什么要拿小孩子做要挟。

白芷，宇文翎，劳资算是看错了你。劳资，劳资——早知道你饿死了，劳资也不会给你一粒米吃。苏鸾在心里一遍遍的骂着娘。

外面说话的人不是白芷又是谁。

如果没有外人，怕现在苏鸾就已经骂出去了。但是，这个情况，让她左右为难。

苏青对着外面嗤笑，“什么样的畜生，才会拿一群小孩子做要挟。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了私仇，却又害死了这么多无辜。我说你是畜生，大约还是高看了你。”

外面的白芷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带着温润玉如的笑声，“我确实杀了无辜，我确实抓了小孩子做要挟。可，那又如何呢？”

突然间，白芷的声音一厉，“柏远召，你杀我宇文全族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小孩子是无辜的，那些女眷是无辜的，那些家中的下人是无辜的。”

宁远侯的身子一僵，幸亏柏祁将扶着，否则怕是会摔倒。

端王的脸色也变了。端王妃的手紧紧的捂住了胸口。

白芷如寻魂厉鬼般的声音在外面继续道：“可怜我那宇文府上下两百多口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冤魂。你们的命是人命，我宇文家人的命就不是人命？端王，你说，我祖父死的冤不冤？我宇文家全家死的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