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幡,白绫从灵堂一一举了出来。
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者,高喝一声,“起灵。”
鞭炮想起,纸钱高高被抛洒上空。
所有人齐齐让开一条道。
柏祁走在最前端,抱着宁远侯夫人的牌位,几个弟弟妹妹跟在后面。一路朝着柏家的祖坟而去。
之前那些个看人热闹的人,散了一部分。但是仍有绝大部分人,就这样跟着一起去给宁远侯夫人送殡。
从千人送葬的队伍看,绝迹看不出来这只是个朝廷五品诰命的丧礼。
娇儿眼中并没有泪水,曾经那双清亮的水汪汪乌溜溜的杏眼里,却是异常的干涩,“玉谦哥哥,你说的太无情。娇儿不喜欢。”
玉谦叹了口气:“我是在劝你,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为你好的事,你不喜欢我还是要说的。”
“为我好?”娇儿低低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嗤笑,让玉谦有些心堵,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抚一个小女孩。与他熟悉的女子,一个个活的都比男子通透。好比玖月,好比李婉言。他家里虽然有个姨娘生的妹妹,但是自那个妹妹出生以来,他一共就没和她说过加起来超过十句话。
所以即便他不管在任何场合,说教起来一套一套。面对北燕皇帝,天朝皇帝,他也从来不畏惧。
但面对娇儿,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疏导这个女孩子过度悲伤加仇恨的心理。特别是明明好好的一个小女孩,怎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冷嘲热讽的嗤笑。
他想了想,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估计也只有玖月了。在他心目中,玖月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所以他微微笑了,又拍了拍娇儿的小脑袋,“等你女候姐姐忙完了,让你女候姐姐和你说。你也知道,男女有不同,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是说的话总让你不高兴。这事,你女候姐姐一定拿手。”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娇儿就整个扑在了他怀里,一双小手臂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这让我们的从来淡定自若,泰山压顶也能谈笑风生的玉谦大人,直接蒙了。整个人直接僵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