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冷笑一声,“是。夫人说的没错。只要是个人都脱不了一张人皮。
但是夫人,我们老师在这里治病救人的时候,您这样尊贵的夫人在做什么?
我们老师在贺兰不顾个人安危进了死地给那些与她毫无关系陌生人治疗瘟疫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我们老师虽然出身平民,但是她做的事可载史书,承后事万人敬仰。
您呢?脱了那层皮,还剩什么?您别忘了,你家世子爷的命就是我家老师救回来的。没有我家老师,世子爷现在早就化成土了。
你看不起我们这些行医人,没问题。有病了,记得别找大夫。来人,送客!”
众人一听立刻散去。听了这话的宁远侯府人犹如吃了一只苍蝇,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确实也没有理由发火。她本就是来等人的,又不是来看病的。
只见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就这么坐着,气的肝疼。一等等了半日。
等来的却是匆匆赶来的柏祁。
“母亲,你来这干什么。”柏祁明显是骑马赶得急,平日一丝不苟的发髻微乱,披风斜着微斜着。
正一肚子气没地发的宁远侯夫人,就像是被点燃了火星的鞭炮,顿时就爆了,“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来?这是官府衙门,还是皇宫后院?我怎么就不能来。”
这么高八度尖刻的话,顿时又吸引了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
柏祁觉得大窘,他一向都是孝顺恭顺的儿子,但是母亲这么说话,确实让他下不了台,他只能低着头好声好气的说,“母亲,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这里是人家治病救人的地方。咱们不要打搅病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