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姑娘,你这是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当成什么?”
刚刚在外面的霸道的维护,进了帐子就完全变了脸,变化太快,让站在门口君九听的不由得又抽了抽嘴角。听师傅的没错,这一路果然能见识到不少在家里想都没想过的人和事。
此时的玖月已脱了披风,只穿了件素衫襦裙,帐篷点着暖融融的炭火,映照她的把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微微的红润。
她手中捧着茶跪坐在裘绒的毡垫上,神情平静,声音柔和,“今晚这事,如果我不杀。我们这些人,可能都回不了天朝。”
张副将怔怔。什么?他没听错?
玖月喝了一口热茶,全身暖暖的舒畅,“如果,今晚我只是去看一个被排挤的公主,被两个普普通通的士兵拦下,灰溜溜的回来。那么我想,很快,你们都会死。”
帐篷里除了张副将,还有阿鸿阿碧两个人神情都是以僵。张副将的表情也是有些吃惊。愣了愣然后又怒吼,“他们敢!”
呼图云杉的目光依旧明灭沉默看着裹着暗红色斗篷的女子。
玖月继续道:“其实说到底也是有人忘了,是公主为了大单于的病情,特地去请了我来,我朝陛下也同样是为了大单于的病,特派我作为特使过来诊病。我,不光是我,我代表了天朝,代表了陛下。挡我的路,还挡的那么理直气壮。他们难道不该死?”
一直沉默的君九道:“当然该死。这种没眼色的人在我朝,何止是自己该死,家人也都是要受株连。罪名,藐视皇权。”
呼图云杉看着兜帽下露出小巧的唇似乎微微扬起。
“是。”呼图云杉道,“特使说的不错。”
玖月道:“大人,我希望以后不要有人在阻拦我来看长乐。她只是一名病人。仅此而已。”
她这句话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不过,你们爱怎么闹腾与我无关,我要做的只是治病拔毒。人好了,我走了,你们想干嘛干嘛。我也管不着。
对于这个答复,呼图云杉似乎很满意,爽快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