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司礼监公公回到宫中第一件事并不是直接找陛下。而是一各个个回了住处,换了衣裳,这才去见陛下。
结果这帮人发现,居然梁王和他们说的事是真的,陛下哪里还有空等着他们回来听取刚刚驿馆发生的事。而是果然是召集了一帮重臣在御书房商议要事。而最让他们觉得可怕的,梁王此刻也在御书房。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开眼,回来就这样冲进御书房,找陛下哭诉在驿站被宣奕女侯揍了,走路上又被梁王揍了的事。那么他们真的要在梁王面前说这些。如果不说,陛下会抽他们欺君,如果说了,那可就是当着梁王的面说,不存日后任何不承认被陷害的说辞。那么就等着晚上被剁成碎肉喂狗吧。一丝一毫的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这帮子大小太监,总结了一句话,梁王可怕。避远之。
然后如果有不知事的太监问,梁王怎么可怕了?
答曰:一个不讲道理,手里又有刀的人。最可怕。
那天发生的事,陛下在忙了一夜军情分析后,有太监禀报了他似乎才想起来。然后也许就是个转身间,这件事就过去了。
人走了,就走了呗。最多也就是一群不识抬举的乡巴佬。都这么晚了,玉大人晚饭还没吃吧,回去吧。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与大人您了。”
不光玉青琰有点蒙,还有一众礼部官员也有点蒙。这事变化的也忒快了点吧。本来明明确实也没什么事,本来明明也是这帮太监要死要活的要把事情闹大。他们老大人,进宫也就是想把这件事和陛下说清楚,省的这帮阉人口舌乱吠。
然后就这样了?
玉青琰道,“这事还是我去和陛下回禀一下吧。免得让公公们为难。”
管事公公客客气气道:“不用不用,真不用。”说完,就领着一众小公公入了宫。
见他们离去的样子,一名礼部官员嘀咕,“这身上少了个东西,连走路样子看着都那么奇怪。”
众人顺着他的话看去。不对啊,平日里看着帮阉人走路最多就是个阴阳怪气,扭扭捏捏的。怎么今天看,好几个都是连蹦带跳的。
玖月的马车自飞一般离开驿馆,冬青就对玖月说,有人跟着马车。但是一直到马车回到府中,那人也没出现做而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