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走到案几前,速速落笔,写了个方子,交给了独孤鸣,“二爷是太子的长辈,看着太子应该也是很听二爷话的。方子给你,派个人叮嘱殿下按时服药。女人酒色这东西,该远离了。我看太子这身子骨,这样耗下去,总是有一天入不敷出,要有大问题的。”
独孤鸣将方子收下,带着茫然不解的太子便离开了。
两人走后,玖月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缓缓坐了下来,然后她看着自己的手,不住的颤抖。阿鸿阿碧上前来问,“主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玖月摇了摇头,让两人出去。她一个人静了许久,直到那双手不再颤抖。
这时候她想,也不知道苏帅现在到了北燕没有,也不知道当苏帅告诉师兄她的身份,师兄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师兄对她的伤自然是最了解的。可能比她自己都了解,毕竟有些事她已经记不得了。人在经历痛苦的时候,有时候可能记忆会自动关闭那扇痛苦的门。对于那些痛苦,她只能会想一些片段。她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独孤鸣脱口而出这句话,立刻又有些后悔。这就等于主动权转到了玖月那边。
玖月则是咧了咧嘴笑到了,“二爷也知道我是一名很好的大夫。既然是一名很好的大夫,当然就想治疗最难最古怪的病症。成天治疗那些伤风吃坏肚子的病症有什么意思。这就好比一位武林高手,成天揍的都是些草包,就算是长胜又有什么意思,一个道理。”
独孤鸣看待玖月的眼神越发的奇异。
玖月则是爽朗的笑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二爷,你对我来说有些太老了些。”
独孤鸣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表情,温和的笑道,“女候说的我自然懂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这次大家都能平安活着出去,我独孤鸣会亲自去女候的医馆接女候。”
玖月展颜,“那倒不用。只要诊金给足了,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毕竟是给皇后娘娘的父亲看病。不过一句话说前头,我是大夫,我只管治病,其他的脏水,我可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