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帮子人脑子似乎都不太好使。他们不明白姑娘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但是他们保持了足够的安静。这时大约是挂在刑架上被打晕过去的人自己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正发生的事,吓的惨呼连连。简直比受刑时发出的惨叫更加渗人。君青冥则是随意从地上捡了个一块木柴,随手丢过去,那人的脑门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最多也就是再叫了三声,便彻底的安静了。
而玖月却像是什么没听见,也没看见,依旧仔细的查验着一各个内脏。逐一检查完了,将那人的内脏原样塞回那人的腹腔。
又刨开了另外一具尸体的腹腔,做的事情都是相同的,流程也都是相同的。
几个大男人,大气都不敢喘息。到现在他们才确定,姑娘不是在泄愤。只是他们不明白,这内脏能看出什么门道。姑娘不是大夫吗,怎么做了衙门仵作做的活。
待玖月将第二个人的内脏原样装回后,问阿三,“有针线吗?”
“这里没有,不过可以派人去取。”
“去取。”玖月简单的吩咐。
没过一会,针线被送到玖月手里,她就这样刚给人开膛破肚还取了内脏,一一查验。现在又穿针引线,将这些本来是想要她命的杀手的肚腹仔仔细细的缝合了起来。
缝合完了,玖月对一屋子人道:“不管这些人活着时做了什么,但是人已经死了,就该有他们的尊严。抬走吧,是埋是烧随意。”
这句话又是让刑房里的人一怔。这个姑娘说的话,做的事,怎么就这么让人难以理解。却又觉得很有道理。
玖月脱下了手套,将薄刀与手套往刘师傅的方向一送。那个方向自然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接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给我打盆水来。”她这语气完全就是超越了君青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