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便将贺兰敏殊带到客栈二楼天字一号房,敲了玖月的门,请了贺兰敏殊进屋。
玖月屋子里烧着很旺的炭火,屋子里异常暖和。她在屋里也仅穿了件粉蓝色薄袄。袄子也是村民当礼物送她的。所以带着浓重的乡土气。整间屋子虽说是小城里最好的客房,但是无论摆设器皿也全是浓浓的乡土气。
不过即便是这样,贺兰敏殊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两根实在与众不同的麻花辫子。因为他也只见过一个人梳过这种发式。
此时玖月正伏案在书案上写着什么,冬青立在她身旁。
玖月知道有人进来,并未抬头,便问:“身体哪里不舒服?来的挺巧,你应是我在这里最后一个病人。另外,钱带足了吗?”
贺兰敏殊并未开口说话,因为在这个地方能看见这个女人,他的脑子一时间有点短路。
这时,玖月落笔。抬头看向并不宽敞屋子里这个高高大大披着披风的男人。
不知怎的玖月感觉这个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再看他一身披风的质地。看上去确实也普普通通但是以她一个财迷常年细心研究值钱货的专业精神得到的结果。光这个披风估计就抵得上楼下那一院子的废铜烂铁的许多倍。
玖月饶有兴趣的手托着腮,盯着这个人看。
而贺兰敏殊也同样在观察这个女人。然后他慢慢坐了下来。
“你不是来看病的吧。我听你呼吸平稳。不像是哪里不舒服。”
贺兰敏殊这才掀开了自己披风的帽子,那妖孽一般细长高挑的眸子,戏虐笑了,“君青冥的小妖精,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