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皇?他搂住玖月的手,猛然一紧。
不会。就如他对玖月说的那样,如果父皇想杀谁,何必那么大动静。想杀便杀了。在父皇眼里,杀谁都一样。他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犯了错,父皇杀自己,也是一样,想杀也就杀了。不会多看一眼。
而且父皇白日才对他说,觉得玖月不错,也赞赏自己的眼光不错。没道理,完全道理。
如果不是父皇,又会是谁?问题一个连着一个。
他想到了自己最大的敌人独孤氏,又想到了找过玖月茬子的苏茜?就算他们有机会,肯定都是直接了结了玖月。也不会弄这么一出。再说玖月小院周围已经被他埋伏了人。外人想做什么,真还没那么容易。
一团乱麻在心中翻滚,她捧着玖月的脸,凉的像是一块冰,轻轻吻了吻,然后从她身后抱住,因为焦急他那有些上火的唇紧紧贴在玖月的耳朵上,就像是曾经的许多次一样,只是怀里的人再也不会红着脸躲开他,又或者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到底是谁……”他喃喃地道。
{}无弹窗将玉佩收好,一转脸看见白芷还在抹眼泪,心中烦躁便对白芷吼道:“你主子还没死,少在这哭丧,跟我走!”君青冥像提小鸡儿一样抓着白芷往马上一扔。骑着马又往回赶。
等他赶回大营,从御医那里得到的消息又不好了,药是熬好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医女,轮流灌,药也没喂进去。
此刻的君青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脸几乎青的发黑,只冷冷的说,“一群废物。”说完直接阔步走入御医的营帐,抱起玖月直接奔向自己的住处。
他就不信,论起照顾玖月,谁会比他有经验。将玖月放到床上,让白芷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吻住玖月不再温暖香甜,冷的毫无温度的唇,将药一点一点渡给了玖月。
也许是出于一种身体上本能的喜欢,毫无意识的玖月,竟也将药咽了下去。
君青冥崩溃的神经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整整花了一个时辰,药是温了一遍又一遍,才将一碗药喂了下去。
喂完了,君青冥又叫了御医,整了脉,御医一各个瞠口结舌完全不懂,那药方看着古怪,只是一剂药,半死的人喝下去,居然有了起色。他们完全糊涂了,一帮子御医端着玖月的药方仔细的研究,一张纸不够,又抄了许多份,分头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