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初一眼中依旧带着笑,“跟李护卫说一声,我在前边等你。”
话音刚落转身便走,留了拎篮子的桃儿立在风中。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春桃也扭头朝李牧那边跑去。她像初一,特别会哄人。李牧在男人堆里待惯了,还没被小姑娘这样缠过。本没有心思跟女人家一块儿逛集市,可后来被她说急了,来来回回拗不过,不好意思推脱,只能和她们一起上了街。
流连胭脂水粉铺,还有各种团扇坠子小摊,大男人尾随其后,当真别扭。反观那主仆俩就逛得不亦乐乎。兴致勃勃买了一大堆新奇玩意儿,转瞬还上了附近的茶楼,由他帮忙拎着包袱。男子轻叹,话不多说唯有闷声拿好。
这样的行走一直延续到了夕阳西下,有人跟着当真安全不少。初一虽沉浸其中但也有是非意识,才经历了那样的事,她也不敢太过肆意,仔细记了时辰,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便拖住兴高采烈的桃儿,一起安安分分回了自家府邸。
待到归府,清理了购置回来的一切东西,初一梳洗完毕,转眼仍不见苏炙回来。想到他们的践行宴,担心他挨不住又得喝酒。叹口气,默默让下人去厨房备了醒酒汤。琢磨他伤势刚有缓和,一定会不管不顾大开酒戒,罢了。都给他准备妥当,等人回来再看看吧。
换上一身鹅黄色薄衫,束好带子转身进了阆宸居。那里东西多,早就想帮他收拾归整。现在趁着这个时机,她果断钻进了书架里头。一点一点仔细忙活。静悄悄地立在架子前三炷香的时辰,眼都未抬,磨去不少精力,直到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发现他回来了,初一搁下本子默默从地上直起身。
腿和腰有些发酸,不等步出,身后不知不觉贴上一堵坚实的躯体,温热有力,从后一把将她拢住,耳侧蹿出来的酒气异常熏人,初一无奈,知道他又不管不顾,转用胳膊肘推他几下,悄悄问,“回来了,又喝酒了?”
苏炙跟座山一样推不动,得不到响应,被他翻转过来抵上架子,感觉顶上晃晃悠悠一声闷响,初一拧眉,拿起手绢替他擦拭额角的汗珠,触及到的肌肤热气腾腾,火一般,轻声抬眼,“怎么这么烫,喝了很多酒?”
跟前的男人不说话,抓了她的指头放在口中咬,只觉怀中人打哪儿都凉,他渴望那种滋味,俯身,松了她的手指,转而去咬她的耳朵。无奈底下的小娘子身子灵活,口里嗔怪,“大夫说了伤口没痊愈前不得饮酒,你又不听话。快放手,我去厨房给你拿醒酒汤。”
玲珑有致的身形,抱在怀里让人血气上涌,即使是指责,可声音软,听着让人舒服。苏炙没那么好说话,借由酒劲,愈发难以招架。揽紧将她整个拥在怀中,随后不费吹灰之力抱到小柜上,额头相抵,“不喝。”
瞧着人高马大,出口的话却像半大的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初一也习惯了他的蛮横,嘟嚷,坐在小柜上不太好意思地缩了缩腿,“不喝就别上床,自己在这将就一晚,我走了。”
这个时候出言恐吓大概是好的,可惜苏炙才不由着她,在人转身前迅速将她箍住,耳鬓厮磨,低声威胁,“你敢……”
惹上火了,难缠程度更重,初一仰头看去,随即被他啃住脖子,咬了一会儿,腰被环住,霎时间天旋地转,某人靠着蛮力很自然将她扛上肩头。几个大步丢到内室角落的小榻上,那是他往日练武暂时小憩的地方,躺一人刚好,两个人便有些挤。
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初一蹙眉,指甲顺着他的脖颈滑至胸前,领口微张,看得她极不好意思,嘴上推拒,“再闹我可生气了……”
说完便被封住了唇,人也压了上来,即使他喝得很醉,可动作却有条不紊。狠狠地吻她,二人缠挤其中,连小榻都开始吱呀晃荡。重重压上,随后伸手抚上她腰间缎带,跟剥鸡蛋似的将其衣裳解开,夏天穿得少,脱不了几件便能到底,初一又急又臊,没好气嘟嚷,“诶……你……”
后面的话被他的嘴堵住,她往后缩,跟前的人也加强攻势,攀上她的中衣衣结,专注于此,脑子里一片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