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伍凝烟的眼底闪过一丝怨艾:“那些人唯利是图,麻木无情,不配被称为亲人。”
林绯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道:“伍小姐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伍凝烟继续道:“王老爷走了,我一下子没有了依靠,变得谁都可以欺负。昨日中午,那周管家竟然莫名其妙跑到我和秋兰房里,翻箱倒柜,把我们的房间搜了个遍。”
原来那王老爷的香港之旅匆忙,他们买票时船上剩余的票已不够,只好委屈伍凝烟和郁秋兰住在一个房间里。
林绯蹙眉道:“那他有没有从你们那里拿走什么东西?”
“那倒没有。”伍凝烟回复道,语气中带了几丝庆幸。
林绯与伍凝烟闲聊了一会儿,两人在身世境遇上有很多相似点,在短暂的交谈后,都感觉与彼此十分投缘。
这时候,餐厅正门走进来一个高瘦的男子,他眼底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正是在棋牌室打了两天麻将的王义良。
他看起来十分疲倦,身上还带着棋牌室的烟酒味,恹恹地接过佣人递上来的餐盘,他正要坐下,就见一个妖娆的身影朝他逼近。
郁秋兰拿了一杯葡萄酒袅袅婷婷地走向王义良,王义良被她吓了一跳,随即又恢复过来,十分有默契与她相视一笑。
郁秋兰把葡萄酒放到了王义良桌前,很快就走了。
见此情景,林绯和伍凝烟都有些愣怔。
林绯分明记得郁秋兰是王义良哥哥的遗孀,他们怎么表现得如此亲密?
在杭城的富庶人家,叔嫂私通的丑闻也不是没有。林绯联想到那方面,不由在心里想:原来这王家也是个荒唐的地方,比顾家好不到哪里去。
吃完饭后已经将近九点,林绯告别了伍凝烟,往所住的房间走去。
走到餐厅外的甲板上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女人表情慌张,正鬼鬼祟祟地往船下仓库走去。
船上的信号灯只足以照到船头一部分,她所去的地方恰好在灯照不到的地方。那处黑漆漆的,阴森幽暗,是行偷鸡摸狗之事的最佳场所。
见此,林绯跟在了郁秋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