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你不知羞耻的父亲,三番五次借亲家的名义来顾家勒索,还狮子大开口地向顾家要了三千金的彩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在嫁女儿,而是在卖女儿。”
“然后是你弟弟,在上沪做非法生意弄出了人命,觍着脸皮求到我门下,是我托人情帮他摆平的。连你在贝城裁缝店当学徒的表哥的事也是我解决的,他被过路的车压出一个血窟窿,安葬费和抚恤金都是我出的,还有那可笑的停尸费,收尸费,马路清洁费。”
见他斤斤计较这些前尘往事,林绯不愿回应,她与他擦肩而过,至床头处拿了方才织的毛衣。
背后盛怒的男人注意到她动作,顺着她的目光,瞧见这拙劣不堪的织品。
发出一声冷笑,他上前用手指掐住女人的下巴:“你瞧瞧你现在,连织个毛衣都不会,被顾家养得这般娇气,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还这些人情?”
听见这阴戾的话语,林绯幽幽望着对方,没有说话。
这一头,在船舱大厅。
宋文远眉头紧锁,一双细长的眼睛此时满是厉色:“不管怎样,你们先把王家的人叫来。”
对面的船员面露难色:“宋先生,王家的人不愿出面,他们一直锁在房里,我们的人怎么说也没用。”
“这可是关乎一船人性命的事情。”宋文远面色不虞,言语中满是责备船上人员没威信之意。
“这”那船员面色发苦道:“不是我们要包庇他们,实在是王家的人得罪不起。他们身边的保镖个个配了枪支。不少船员还说,在装载货物的时候,他们在王家携带的行李里看到了一批军火。”
“军火!”宋文远失态地大声道:“你们疯了,怎么能让这样危险分子上船。”
海上的天气十分晴朗,然而在天边不远处,乌云堆叠翻卷,风渐渐乱了分寸。
林绯打开房门从屋里走出来,活动下睡得有些僵的身体。
昨日与顾时衍不欢而散后,隔壁的徐妈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来安抚她。
林绯没什么感觉,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只是那是前身欠下的债,她没有帮着买单的义务。
她轻轻关上房门,准备去用早餐,却见徐妈向她疾步走来,她的面色苍白慌乱,冲她急声道:
“小姐,这船上又出事了!”
这客轮上的工作人员主要分为驾驶、轮机两部。驾驶主要是把握船舶航向、航速等等要素。轮机则是司服机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