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的婚姻对双方都是一种负担,更何况是连感情基础都没有的包办婚姻,再加上旧时期对女人的压迫,这样的婚姻完全是对女人单方面的磋磨,她何不放选择放原主一条生路。
只是原主的父母思想保守迂腐,这事不可能在书信里弄出结果,她便准备打着省亲的幌子回林家一趟。
贺绯一边给身在上沪的顾时衍也写了一封信,一边在顾家等待出行日子的到来。
这一头,在上沪开往杭城的一辆火车上,穿军装的男人靠在座位上小憩。
想到那封昨日寄来的信,他的眉头起了一道褶痕,英俊的面上平静无波,眼里却划过一丝晦暗的光,只一瞬便消饵无踪了,重归为一片冷淡。
从杭城到靖义要两天的车程和七八天的水程。因为路途遥远,在收拾行装上就得耗费三四天时间。
等到临行前两天,贺绯听到徐妈来报,顾家的二少爷顾时衍回来了。
听到这消息,她心里并未感到什么不对,离婚在这个时代是大事,接到了她的信件,身为丈夫的顾时衍不可能不来处理此事。
顾家的堂屋前传来一阵语笑宴宴。走到顾家人面前,贺绯被动地对上对面男人扫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也随之明白了。
里面那个穿军部制服的男人,就是林绯的丈夫顾时衍。
和她记忆里的印象一样,那是一个五官极其英挺的男子,身条笔直,在军装的衬托下更显得伟岸。
男人的嘴唇削薄,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狭长幽深,五官在俊美之外,还透出了一种显而易见的凉薄冷淡。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薄感在他身边密不透风,仿佛不是争对某个人,而是深入他的骨髓,镌刻在他的眼尾眉梢。
与顾时衍短暂对视了一刻,贺绯就垂下了目光,视线落到地上。
……
几日后,贺绯一行人如愿坐上列车,因为离婚一事事关夫妻二人,顾时衍陪着她一同前往靖义。
靠在车厢上,贺绯百无聊赖地想,既然顾时衍愿意前来,想来是默许了她的要求,也许是自知愧对于原主,也许是因为不爱,他在离婚一事上表现得倒是十分通融。
这一头,徐妈却目光炯炯地看着林绯,她惊奇地发现,二少奶奶的气色好了不少。
女人此时靠在车厢的窗户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美丽的侧面,更凸显其鼻梁高挺,皮肤白皙。一眼望去,恍若画报上艳冠一方的女明星。
徐妈暗暗心惊,腹诽道:二少奶奶的容貌越来越有八年前的样子了,她先前还忧心二少奶奶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