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旋开酒盖,倒了大半碗白酒。然后从衣兜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从药瓶中倒出三粒药丸,碾成粉末,然后化入白酒中。
“嫂子,你将鸡嘴扒开,我灌白酒进去。”赵铁柱边说边端着一个白瓷碗,沈水仙配合着,赵铁柱很顺利地灌下去了。
沈水仙本来以为这方法是死鸡当活鸡医,却不想这刚刚灌下去三分钟,那鸡的翅膀就开始动了动,腿伸了伸,嘴也张了张。
再过三分钟,这鸡就开始“咯咯”叫,声音清脆。
又过了三分钟,鸡就能够自个站立走路了。这会儿要去喝水,习惯性地去屋后的水沟喝。
因为沟中水含有毒性,沈水仙连忙堵住去屋后的路,但赵铁柱却说:“嫂子,这鸡解毒了,身体里有抵御老鼠药的抗体,不用担心再中毒。”
沈水仙仍然有些担心,去跟踪第一只去水沟边喝水的鸡,发现喝了之后没什么异样,能够照样去草丛捉虫觅食。
这鸡觅食吃饱后,趴在院子的一个破箩筐中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就咯咯哒地叫了起来。
沈水仙立即过去一看,发现破箩筐中有个又大又圆的鸡蛋。
“铁柱,真是太好了,咱家养的鸡终于下蛋了。”沈水仙转忧为喜。
紧接着,其余的母鸡一个接一个下蛋。不一会儿,沈水仙就捡了十八个鸡蛋。沈水仙家本来是二十只鸡,两只公鸡和十八只母鸡。这十八个鸡蛋,说明所有母鸡下了蛋,沈水仙脸上笑的比花儿还好看。
赵铁柱看到沈水仙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终于舒了口气。嫂子的笑容是最好看的,和刚才那泪流满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咕噜噜”赵铁柱的肚子再一次提起了抗议。
这声音让捡了鸡蛋的沈水仙听到了,连忙说:“铁柱,快坐在堂屋里喝茶,嫂子这就给你做饭。”
沈水仙边说边迅速给赵铁柱泡了一杯桂花茶,那是她在自家后院的一棵桂花树上采的桂花,晒成干花然后泡茶。
“铁柱,快回嫂子家,嫂子给你做饭。”在赵铁柱有些饥肠辘辘,准备回村部自行解决吃饭问题时,沈水仙的声音萦绕耳边。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看还是回村部吧!”赵铁柱有些推辞说。
不想沈水仙却看看四下无人,连忙拉着赵铁柱的手说:“铁柱,给嫂子回家吧!嫂子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啥事?”赵铁柱问。
“回到嫂子家,嫂子再给你说。”沈水仙说完,就自个往村里走去,赵铁柱想了想,于是跟了上去。
沈水仙在前面走,赵铁柱在后面走。赵铁柱看到嫂子走路的样子就像风摆荷叶,摇曳多姿。尤其是她纤细的腰肢富有节奏地扭动,她走路的背影十分让人遐想。
不知不觉跟着嫂子到了她家,刚进院子门,赵铁柱就发现了嫂子家院子里,有一群鸡趴在地上,个个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要死的样子。
赵铁柱立即明白,沈水仙找自己,其实主要是她家的鸡遇到麻烦了。
“铁柱,不瞒你说,刚才你让嫂子回家里采摘新鲜生姜时,嫂子就发现家里的鸡走路摇摇晃晃,好像生了什么病。可嫂子无暇顾及,等你给聂国安他们解毒了,嫂子才找你来家里看看。”
沈水仙一脸犯愁地说,自家饲养了二十只鸡,主要是蛋鸡,一旦全部死掉,损失惨重。
赵铁柱立即蹲下身,采用内力探脉检查。
丝丝内力渗入病鸡的身体,很快探明了病理所在,赵铁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铁柱,咱家的鸡究竟出啥问题了?你快说啊!别一声不吭的。”沈水仙有些心焦地问。
赵铁柱一脸凝重说:“嫂子,你这鸡是中毒引起的。”
“怎么又是中毒?这鸡都是放养的,平时就是出去吃草捉虫,然后在屋后的水沟喝水。”沈水仙有些纳闷地说。
赵铁柱一听这话,连忙去了水仙家屋后的水沟,很快他发现了水沟里有几个死老鼠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