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同学,你快下来,宋教授要来了!”眼看着舞台左侧休息室大门已经打开,学生会会长满眼充血,要不是台子太高他现在可能会直接蹦上去将人拽下来。

休息室的门已经裂出了一条缝,露出一只黑色的皮鞋,女生也顺利的拿到了话筒。

“大家安静下。”

大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学生会会长死死盯住台上的女生,意图用意念让她闭嘴。

站在休息室门后的校领导不知道这位国粹大师为何停住了脚步,伸着脑袋从门缝里往外看,下一秒便听到:“冀旭,我喜欢你!”

不过一瞬间,礼堂里的学生哄的一声炸开了花,各种起哄口哨声此起彼伏。

“贵校学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男人的语调平稳,听不出一丝不喜。

副校长的脸顿时涨红,额上布满了汗珠,宋识雨这尊大佛他好不容易才请来开讲座,想不到大会还没开始就出了岔子。尬笑了几声,还没等他冲出去就发觉身边的人先他一步,反应过来的时候宋识雨已经走出了休息室到了舞台上。

阮悦站在聚光灯下,看台下面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人群中却一直没有人站起来回应她,阮悦只觉得日光灯有些刺眼,抬手虚虚一遮,忽而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恍惚间阮悦感觉有人接住了自己,想着今天是戏园子重新开张的日子,自己不能坏了事,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一张俊俏小脸,十分赏心悦目。

忍者眩晕,阮悦抬手在那人脸颊上一捏,“好皮囊。”就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阮悦醒来的第三日,躺在病床上双目微合,对隔壁一直喋喋不休的李阿姨毫无回应。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三日了,阮悦依旧对周遭的一切充满戒备,尤其是扎在手背上的这根长绳。刚醒来的时候,阮悦意图将它拔掉,没想到几个白衣服人过来将她按住,又扎了一针,反反复复除了手背上多了几大包,她可没讨到一点好处。

满眼都是白色,要不是边上躺着的都是活人,阮悦早把这里当成义庄了。

整理了两三日,阮悦才接受自己变成了戏曲学院的学渣,并且久病缠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