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九崖午,九崖夕在山门中巡视了一下,临近赛歌节,九崖山上下都在积极准备。虽则望月崖上很多事他实际上是插不进手的,可做为名义上的另一监管人,总得起点模范带头作用。
赛歌集会的场地在望字峰下的一处山谷中,山门中许多盼着这次集会的男男女女都集合在此,望月崖自然也不例外。九崖夕到了赛歌集会的场地,挽起袖子随众人一起劳动了一整日,终于把场地布置完成了,看着没什么事了,九崖夕别过那些把他当偶像崇拜的热情众人,回了灵犀洞。
南地大多是母系氏族的制度,九崖山也不例外,在集会场地三三两两做事的人,也有一半是女人。事情做完后,年龄相仿关系较好的女修们并没有马上离上,而是聚在一起聊着天。
“灵犀洞主可跟往年不一样了。”一名年轻女修士同身边的同伴说着。
“可不是,今年弟子大比你们看了没有,灵犀洞主六轮全胜,尤其是后面和远照洞主那一场,赢得那叫一个漂亮……”
“就是就是,实在是太帅了……”
那几名女修谈论到九崖夕,都吃吃笑了起来。南地风俗与中原不同,男女之间不兴媒灼,大多以歌定情,自由恋爱,平时女子之间也常谈论男子,并不以爱慕谁谁为耻。
“不知道这次赛歌集会灵犀洞主会不会参加最后的摆水舞?”摆水舞正是男女定情的最后环节,只要音乐响起,若有心想恋爱,就可参加。既可以男子先跳,也可以女子先跳,这舞的高朝之处就是多男争一女,或是多女争一男,若其中有真心相爱的情侣,相互传情后以默契舞步、相合舞姿摆脱多余之人,展示二人坚固的感情,所以称为“摆水”,“摆水”之后这对恋人就可像夫妻一般名正言顺地同住在一起了。
“这也说不清,往年我都没注意呢,说不定今年他会参加。”一名年轻女子回答道。其实重生前的九崖夕非常羞涩,一百二十岁了都从未参与过摆水舞。
“唉,若是能和灵犀洞主舞一曲,共渡良宵,不知有多美……”
“真是想得美呢!共渡良宵,也不知羞!”旁边女子调侃道。
“唉呀,想想而已嘛,别说你没想过……”
众女子齐齐哄笑,又叽叽喳喳起来,九崖夕这次风头出得大,像一匹黑马横空出世,成为了望月崖最受女性关注的男子。不远处,因暗恋的对象正在其中而偷听女修们聊天的另锦程气得脸都扭曲了。
“灵犀洞主、灵犀洞主!到处都在说灵犀洞主!!这个杂种真是处处与我作对。九崖夕,你给我等着!”将手中的鲜花扔在地上,再狠狠踩了两脚,另锦程恨恨地回了自己洞府。
灵犀洞旁,两棵新绿的老梅树下。聂阳伸出双掌,灵力聚于掌中发出,一阵微风自他掌心发出,吹熄了面前一根蜡烛。
“很好,阳儿,你已经掌握御风术的精髓了,往后只要勤加练习,就可以随心所欲收发自如。”九崖夕在他身后说道。
“可是我要费很大的精力才能聚集起一点点风,不知什么时候御风术才能练成如师父这样的威力。”
“没关系的,刚开始都是这样,只要你勤练,总有一天能像师父一样御风飞行。”九崖夕心疼地擦了擦聂阳头上的汗,说道,“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休息一下,修炼也要劳益结合,不可冒进。”
聂阳点点头,乖乖仰脸让九崖夕擦汗。
九崖夕想到赛歌集会,说道:“这几天辛苦,山中修炼枯燥,你又没有师弟师妹做伴,难免乏味。过几天是南地特有的赛歌节,九崖山也会举办赛歌集会,师父带你去看看热闹。”
“师父,什么是赛歌集会。”聂阳好奇问道。
九崖夕坐聂阳身边,向他解释起南地的赛歌集会,集会中的流程如祭祖、斗牛、抢鲜果团糖、对歌、还有最后的摆水舞被他一一道来,说得妙趣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