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电话跟人确定着行程,他老子陈远山就来一巴掌扇他脸上了。
他被打懵了,腾地一下就要站起来不服的说些什么,学校公关部做好的网络报道锦集就摔到了他脸上。
他拿起来看那些报道,初时还是不以为意,越看越心惊,寒意渐渐顺着那纸张透过手臂传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看到最后翻那报道的手都是抖的。
这是谁拍的?谁传到网络上的?不要命了吗!
陈东来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子弟,他长这么大顺风顺水,根本没有人指责过他,现在网友都在纷纷骂他畜生不如,而且是全国都知道的畜生不如。
这种劣迹新闻,对于一个少年来讲意味着未来的丧失。他毕业后大概是会接家族衣钵经商的,如果一个商人,身上带着这种劣迹的话是怎样的难以立足根本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意识的到。
他大概是会让自己的后半生过的无比的艰难,无论到何时何地,只要是在大中国他都会背上霸凌者这样的标签。
看到最后他放下资料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无力的跪倒了他父亲的面前。
“你跪我有什么用!你去跪你欺负的同学!我就该早点制止你跟那群溜须拍马什么都捧你上天的同学们玩!——还有学校会声明开除你们这些学生!”他父亲声色俱厉的说,说完他补充“公关部联系了那位同学,他要见你。”
“他要见我?”陈东来狐疑的问,他不觉得视频跟袁深有关系,他是那么的懦弱无害。
“嗯,他要求见你。——你这个畜生!”末了,他的父亲踹了他一脚咬牙说。
见面的地方是公关部定的,就在公关部的办公室里。他们的工作效率很高,陈东来是被他父亲直接带着过去的,比袁深到的要早,等了一会袁深才到。
袁深是孤身一人来的,陈东来看着他从走廊里徐徐走来,外面的阳光大盛,照的他只有一个削瘦单薄的轮廓剪影,等转身进门的时候陈东来才看清了他。
外面很热,他的刘海有微微的汗湿,出了汗之后的他更透出几分莹白出来,眉清目秀的纤细少年感也就越发浓重。看到了公关部的工作人员他礼貌的鞠躬,乖乖的叫老师。
那“老师”们都看过陈东来欺负他的视频,此刻看他这么温和无害的模样无不在心里念了一声作孽。
陈东来是自从他来眼睛就粘到了他身上,根据他的距离变化瞳孔收缩着。他无法抑制的看着他,自己大概要离开这个学校,也许这是最后一面。非常荒唐的,他的脑子里竟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终于陈东来看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