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史可打开他在公司的电脑,将里面早就准备好的歌曲传过来。
而那些保镖们,则最快地去买花,不问价格,在广场上摆出巨大的鲜花“心”图。
朱姑娘足足逛了一个小时,腿都有点酸了,又累又饿,见张上还不过来,无聊的在凳子上喝咖啡,拿出手机问:“你掉坑里啦?”
“没有,广场上有人表白,我正在看,你赶紧过来。”
“那么浪漫啊?”姑娘起身,向广场走。
“那可不,你羡慕不?”张上调笑着问。
“唔……”考虑了一下下,还是老实说出心里的想法:“羡慕。”
“那赶紧过来啊,一起看人家表白。”
“……”朱姑娘想死,心里大呼死木头,烂木头……
其实在广场上表白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阵式这么大,拿大厢货车一趟趟拉花的,还是头一回见。
看热闹地人里里外外好几层。
“这么大阵仗啊?”朱曦看得有点呆,这人群把她吓着了。
“是挺大的,咱去里头看看。”张上拉着姑娘的手,横冲直撞挤进去,不等姑娘反应,拽着她往鲜花阵中心跑。
“你干嘛?”姑娘大呼,这是人家表白的地方,你进去凑什么热闹?
直到立于花阵最中心,见大屏幕上突然由广告变成她和张上亲昵地照片,姑娘才傻了,惊讶地捂着嘴,满眼不敢相信。
张上单膝跪地,从地上拿起话筒,打开说:“我们相识两年,相恋一年,时光如梭……”
讲了一大堆情话,肉麻话,把姑娘感动得泪流满面。
最后张同学无耻地剽窃了别人的歌曲来表白,“一首为你创作的歌曲《多幸运》,送给我最亲爱的女孩。”
张上站起来,温柔注视姑娘的双眼,所有感情都在这首歌里。
欢快地音乐响起,他跟着节奏唱:
在亿万人海相遇有同样默契
是多么不容易
你懂得我的固执我懂你脾气
两颗心在靠近
……
在万众瞩目之下,被最爱最爱的人如此表白,朱曦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只是痴痴傻傻,一眨不眨地看着张上,幸福,爱恋,甜蜜……心里五味杂陈。
她觉得,这一刻比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要美好。
表白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广场的鲜花全部送给路人。
留下保镖收拾残局,俩人迫不及待地回了酒店。
进门,就像发动机启动一般,张上疯狂地亲吻姑娘,宛如狂热地信徒,见到天使降临,要好好研究她的成份……
朱曦也紧紧抱着他,热情回应,哪怕一秒都舍不得松开,恨不得立马融为一体。
两人不是第一次赤果相对,但这一次,是姑娘最不觉得羞涩地一次。
因为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用一般方式表达。
只能将自己最最重要地东西奉献给他,才可以诉说自己对他的感情是那么深,那么沉。那么重。
把姑娘修长圆润玉嫩的双腿抗肩上,跪在她下身处,摩挲着说:
“我要来了。”
“嗯。”
“会有点疼。”
“嗯。”
用力向前。
“嘤……”姑娘痛呼。
一夜而欢……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想一出是一出的那种,你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时常心惊肉跳……
再一次严正地表示我心里只有你,朱曦才安静下来。
何宏燊的豪宅不比朱家古宅差。
有偌大花园,内部建有欧陆风格的铜像喷水池,大厅布置得金碧辉煌,格调气派优雅,有豪门大户的尊贵雍容,又不失温馨闲适。
来到这里,章鑫名突然有点自卑。
一直觉得自己很牛,弄仪仗队,搞21响礼炮,玩总统派场,可是,真连人家一座豪宅都比不过……
有钱都挥霍了,除去煤矿,没留下什么值得尊敬的东西。
“朱小姐,张先生,里面请。”老管家在前头引路说。
朱曦挽着张同学,挂起淡淡地笑容,好像公主一样有气场。
张上就差一些了,有点小紧张,怕哪里做得不对,失了礼数,被人笑话。
章鑫名则在后头,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瞧右瞧瞅新鲜,跟个土鳖似的……
何宏燊今年八十六岁,身体依旧健朗,在客厅里坐着看报纸。
周围有五六位子女环伺,眼巴巴瞅着老何,只要他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些子女就像受惊一样赶紧献殷勤。
“何伯伯。”朱曦入乡随俗,右手压住左手,平放于腰部右侧,右脚略微向后一步,颔首,微蹲,行了个万福礼。
这要给一般人家的子女,哪懂这种古代礼仪,这些真不是课本里能学会的。
张上好歹练过武,最基本的旧时代见面礼还是懂的。
两手合抱,左手在外,手心向下,微微俯身,双手从胸前向外平推,俯身到三十度的时候缓缓起身,从容不迫,做了个揖礼,也喊:“何伯伯。”
这俩人的动作直接把后边的章鑫名看傻眼,这下不只自卑了,直接觉得自己成了土包子,毛也不懂。
“朱曦来了。”何宏燊笑着回应朱姑娘,然后看向张上,微微点头回应,说:“坐吧。”
“谢谢伯伯。”朱姑娘挽着张同学在沙发上坐下。
章鑫名在后头尴尬地杵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在老管家做个请的手势,示意你坐吧。
“张黑金的名头如雷贯耳,连我这个奥城人也曾听闻,朱新宁有个好女婿。”何宏燊有些羡慕地说,自己怎么就没生出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唉……
“何伯伯谬赞了,我就一升斗小民,努力对得起猪哥的栽培,好好和朱曦相处,就满足了。”
“不必谦虚。”何宏燊诧异,你叫“猪哥?”
朱新宁和我是忘年交,难不成你这十八岁的小娃娃要和我八十六岁的老头同辈……这孩子心比天高啊。
心里这么想,面上依旧笑着,摆摆手说:“开矿不比我们开博彩容易,时常打打杀杀,要面对各种压力,你能拿得住黑金帝国,可见大才,二十世纪人才最难得。”
“确实。”张上点头应着。
闲聊两句,何宏燊把目光投向章鑫名,想了想说:“小朋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把我们在三晋的代言人给办了,公然挑衅奥城赌界,本来我们也该把你办了,不过看在朱黑金的面子上,我们不为难你,但钱一定要还。”
这是奥城的核心利益,谁来说和都没用,不然以后人人赖账,我还怎么开赌场。
“这……”章鑫名有点傻,本以为朱新宁的面子很好使,能镇住奥城的人,却没想压不住人家,到头来还得还那十亿。
想了想,只得欲哭无泪说:“我最近正在卖矿,很快就可以把钱还上。”
“卖矿?”何宏燊眼前一亮说:“如果你要卖矿,必须优先卖给我们,当作延迟偿还十亿债务的利息。”
这下章鑫名彻底傻了。
相比何宏燊,他真是个小朋友,手段和见识都差得远,人家三两句话就能拿捏住他。
本是推脱之词,这下你不想卖也得卖……
因为你除了煤矿,没有偿还十亿的其他资本,今儿要是不答应,那就是拒绝还钱,这大门你是别想出去了。
颓废地点头答应,悔不当初,早知道他奶奶的就不来奥城了。
张上从始至终没帮他说一句话,老章本就因为督图村恨得咬牙,这下更记恨在心……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在奥城滞留了两天,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章鑫名最终把价值六十亿的煤矿,以一半价格卖给他赌输那家赌场控制的一家上市公司。
至于何宏燊从中拿了多少,没人知道。
本来赌场给的价格比这还要低,你人就在我们奥城,生杀予夺都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就算只给你一毛钱,想活命,你就得答应。
是张上腆着老脸,在何宏燊面前给老章诉苦,才给出三十亿的价格。
但章鑫名不知道这些,心里恨不得将张上抽筋拔骨,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来奥城,更不会卖煤矿。
三天后,合同签了,钱也付清了,老章终于可以离开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