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地,就是去煤窑子里逛了一圈,锻炼一下身体,别看哥瘦,浑身都是肌肉。”
说着,张上把袖子撸起来,比划自己的肱二头肌。
却发现,不管手上怎么用力捏,也鼓不起来……
真尴尬啊……
吴姝看得哈哈笑。
马亚琼也笑了,如莲花绽放,空气都好像变得清新了一些。
这时。
大喇叭突然响起。“所有同学,所有同学,按班级从左到右排成两排,迅速站队。”
石玉,体育老师,学校所有的跑操、升旗、开会,学生站队,都是他在管。
整个操场闻声动了起来,吴姝摆摆手,示意她走了,拉着马亚琼往自己的班级跑。
张上笑着,注视离去的美好身影。
似乎察觉到什么,马亚琼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对上。
一刹间,姑娘眼神慌乱地跑掉……
“张上,你挺厉害呀,你妹旁边的那个姑娘真好看,给咱介绍一下?”边往20班的队伍跑,王庸铮边说。
“人家是好学生,不找对象。”张上义正言辞地说。
“……”
……
太谷人民医院。
孙二小在太谷的能量很厉害,几乎是个太谷人,都听过他的大名。
有钱能使鬼推磨。
昨晚上被陈连尉踢片了膝盖骨,把他送到医院,大半夜将骨科主任拉起来,做了手术。
麻醉劲儿过去,孙二小醒来,第一件事,吩咐手下。
“给老子传下话去,找昨晚上踢我那人,姓名,家住哪,干什么的,等老子出了院,弄不死他!”
“知道了二小哥。”
床头站着两个光头,白背心,大裤衩,手指粗的金项链挂脖子上,也不嫌累。
想了想,孙二小又说:“先别惹太谷饼厂的人,查清底细再说。”
2005年,9月1号,星期四。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
夜间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使空气多了些湿度,不再那样干燥旱人。
打早,运动员进行曲响彻校园,惊醒了睡梦中的学生。
张上早已起床,在窗前静静站立,怀着梦想,怀着期望,希冀有一天,可以站成绝世无敌的武林高手……
宿舍楼晚上要锁,早上六点才开,怕学生半夜里跑出去……
这点,有些操蛋……
杨凡生教的,说练功,早上起来尽量面对太阳升起地方向,呼吸新鲜空气,有好处。
可张上只能将就着,在屋里,练他的神功。
“张上,你这是干嘛呢?”王庸铮在上铺,抱着枕头,睡眼惺忪,见张上用奇怪的姿势面对窗外,随口一问。
“练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大法……”张上瓮声瓮气地说。
站时,不让说话,一开口,便破了气。
“咳咳咳……”王庸铮身体蜷缩成一团,猛烈地咳……被口水呛住了。
“噗……”正坐起来喝水的闫向东喷了一床……
北方的夏天实在燥热,水份少,夜里经常渴到眨巴嘴。
闫向东在下铺,将凳子摆床头,凳上准备一杯水,以备哪时渴了,喝上一口。
吐一口浊气,再对着已开了的纱窗,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张上收功,对于自己的嘴上有毛神功,表示很满意……
这时,宿管阿姨已在楼道里练嗓门。
“起床了,316宿舍的人,起床了……”并且,挨个敲宿舍门,当当当地响,见哪个宿舍没动静,就会喊。
偶尔从门窗口看屋里,也会骂上一句。“你穿个裤衩能死?”
说明,阿姨还很年轻……
这熟悉地声音,让张上忍不住开门去看。
一身薄纱连衣裙,领口是圆领的,锁骨和长长的颈脖露在外边,胸前的饱满,远不是年轻女孩可比,还有白皙到让人忍不住幻想的小手。
少妇娇嫩,烫卷的披肩发,散乱披着,抹着浅色口红的小嘴正在喊……
尽管她不算漂亮,相貌一般。
她的名字,张上也忘了。
但她,丰腴,白嫩,是张同学高中时期,梦里和手上的常客……
见张上在看她,而且,眼神有点迷……
“杵这等什么呢,赶紧洗簌去,眼珠子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