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刚巡了街,一时无事,嘱咐了手下的衙役回去交差换班,自己上来在何斗金对面坐了:“你倒是自在。”
何斗金翻了个白眼:“大郎,你需陪我饮酒。”
“哦,这是为何?”沈拓不解。
何斗金没好气道:“说出来简直好笑,你有所不知,我家中继母说要给我说亲,你猜说的是谁?”
沈拓一怔,吃惊:“不会是赖家吧?”
何斗金一拍桌子,震得杯碟乱跳,气道:“真是捡了孬的烂的就往我身边塞。”
“她可能做你的主?”沈拓皱眉。再没想到赖家还能与何斗金说上亲事。
“她倒想。”何斗金嫌弃道,“被我抢白一顿,又见阿翁、阿爹也变了颜色,倒是立马认错道办错了事,谁知今日竟与赖家娘子打了起来。”
沈拓端着酒杯哭笑不得,只得摇头:“赖世叔是条汉子,只他家……”
“真是好汉无好妻啊。”何斗金感叹,“也不知我将来能得个什么样的小娘子,跟我继母、赖娘子这般的……”何斗金被自个吓得浑身一抖。
“自会有好。”沈拓想起何栖,眉目刹时就温柔了,道,“如赖家娘子这般的反是少见。”
“大郎,你好运道,因祸得福。”何斗金笑道。
“此言极是。”沈拓点头。若是当初赖家没有退婚,不说赖小娘子的禀性,就一个赖娘子就能闹得鸡飞狗跳,家无宁日。
何斗金见不得他的傻样,拿袖子掩了脸:“饱汉不知饿汉饥,以后再不叫你吃酒了。”
“不吃便不吃。”沈拓道,“等你以后娶了小娘子,我又完婚,两家作通家之好,大家坐一处喝酒取乐。”
何斗金气道:“你八字只差一撇,我八字还没提笔呢。”他道,“说不得说不得,这事没劲,正经人家的小娘子哪比得秦楼神女、章台丽色。”
“你囊中有钱才有神女、丽色。”沈拓端坐道,“不要拿这些声妓子与家中娘子相比。”
何斗金道:“那是你定了好的娘子。若我得个不好的,还不许我养知己红颜,她们只认钱,家中娘子便不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