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那些学生课本和学习用具离开新华书店，何盼娣不无感慨地说：“还是牛先生的面子大呀，非但没花钱，还多出了这么多学习用具！”

“大个屁呀，你没听对方说嘛，去年我捐了十万，今年还是少不了十万的捐款，跟他们给咱们的这点回报比起来，还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呢！”马到成这样抱怨说。

“他们可真是势利眼，没发现牛先生之前，你看他们是什么态度，一旦发现是牛先生带我去的，立马就变成另外一个德行了……”何盼娣也这样跟了一句。

“这就是人间冷暖，也是正常的人情世故吧……”马到成心说，换做之前，老子绝对不会说出这样高逼格道理来蒙骗何盼娣这样纯洁善良村姑的……

说话间，马到成将车子开到了林海市的火战车附近，在地下商城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这里会有家教？”

“对呀，每年暑假期间，这里都会有附近大学的大学生，自己举牌在这里给别人当家教，我还曾经化装体验过一次呢！”马到成其实当年是真的被生活所迫，来这里试图当过家教的……

“那，有没有人有幸请到牛先生做家教呢？”

“我倒是想啊，可是想不到，正好我妻子带着她妹妹从这里购物经过，生怕她们俩看见我，急忙逃之夭夭了……”马到成只好编造了这样的情节给何盼娣听。

“也不知道今天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家教呢……”何盼娣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呢？”马到成还真想知道，何盼娣心目中到底希望找个什么样的家教。

“帅哥肯定不行！”何盼娣居然开口就这样果断地说！

“为啥呀？”马到成还真有点吃惊！

“我那几个妹妹，看见帅哥哪里还有心思学习呀！”何盼娣是这样考虑的。

“那就找个漂亮女生……”马到成随口这样提议说。

“也不行……”何盼娣再次果断否决！

“为啥呀？”马到成还真有点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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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吵得不可开交呢，正好一个胸前佩戴经理胸牌的中年妇女从里边的一个房间出来了……

一定是听到了她手下的店员跟顾客争吵，才出来调停的，见了何盼娣就说：“对不起这位顾客，我们是国营的正规书店，像这样的正规课本都是需要各个学校根据学生数量来预定的，所以，我们不接待您这样零散的顾客购买……”

“可是，为什么在这些样书架子上没写出这样的说明呢？”何盼娣居然挑出了这样的毛病。

“对不起，我们已经这样经营多年，从来没发生过像您这样的零散顾客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所以，也就从来不用写明这样的告示……”中年经理更是不卑不亢地这样回应说。

“我看你这个经理也够呛，完全没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我们是拿钱来买书的，不是到这里来求你施舍白给我们书的，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嘴脸来对待前来消费的顾客呢！”何盼娣还试图与对方据理力争……

“你这位顾客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如果您再这样闹下去，别怪我们报警说你成心来这里捣乱的！”中年女经理居然放出了这样的狠话。

“谁捣乱了，明明是你们官僚主义作风，欺负我们这样的零散顾客，跟你们争辩几句，就算无理取闹，就要报警把顾客抓走了？”何盼娣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反驳对方！

“你这样的顾客太不可理喻，再给你最好一次机会，现在离开我们既往不咎，假如还这样闹下去，我们真的报警了！”中年女经理像是在发最后通牒了。

“好啊，你报警啊，我看警察来了给我定个什么罪名！”何盼娣还真是临危不惧的样子，与针锋相对起来……

“我看，咱们还是到别的书店去问问吧……”一直躲在一边的马到成，觉得再这样闹下去，何盼娣还真兴许吃大亏呢，就低头上前拉住何盼娣的胳膊，想劝她趁早离开。

“我不走，我就等他们报警，让警察来抓我这个消费者！”何盼娣似乎也被气得失去了理性。

“牛先生！咋是您呢！”就在事态弄得混乱不堪，几乎无法收场的时候，那个中年女经理忽然认出了牛得宝，一脸的愠怒瞬间化作了万千柔媚，连声音都变得悦耳动听了，上前一步，居然主动拉住了马到成的手，这样来了一句……

“啊，这不是家里来了几个乡下的孩子嘛，怕他们耽搁了下学期的课程，我就陪他们的姐姐来这里想买几套学生课本，让他们边过暑假边温习课程，想不到，您这里不对零散顾客开放，对不起，是我们走错了门儿，回见了经理……”马到成只好这样解释说。

“哎呀，误会呀牛先生，您来了咋不跟我打声招呼呢，您可是我们新华书店的贵客呢，您来了，提出什么要求我们会不答应满足您呢——快请到我办公室去吧……”中年女经理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不了，五六个孩子还在家里等课本呢，既然您这里不零售，那我们就到别的书店去寻找了……”马到成知道何盼娣心里着急什么，就看来她一眼，这样回复说。

“哎呀牛先生，看您说的，既然已经来了，咋会让您空手而归呢？”中年女经理居然这样回答说。

“这些不都是样书嘛，难道我们可以购买？”马到成一看对方的那副嘴脸，有点恶心，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说了一句。

“您来了，哪里还提什么买不买的呀，您需要什么，只管开个目录，我们全部奉送……”中年女经理居然如此慷慨大方地承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