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久的周身爆发出凛冽的怒气,他猛地挥手,明明手中空无一物,却仿佛凝聚了强大气流,形如软鞭。
他只是一扬,那气流有排山倒海之势向黄四方劈去。
黄四方没有想到张九久还有这么一手,他虽很快躲闪,却还是被它击中臂膀,连连后退。
“等等!我开玩笑的!”黄四方没有想到张九久能这么生气。他本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张九久对花禧的态度,以判断两人的关系。没想到,新闻是真的?!
“玩笑个腿!”张九久怒极反笑,作势再劈。
这时,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张九久迟疑,看向身后,花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丝,汇成大颗顺着鬓角滚落。
她站不住,素面朝天的脸白得吓人。
“来人了。”
花禧声音不大,却好像连着风声一起叫停,屋里的人都屏气凝神,果然,门外发出隐约的脚步声。
张九久作罢,用自己完好的一只手夹着花禧的腰把她放到病床上,又回头不解气地瞪了一眼黄四方。
“你站远点。”他觉得这个阴测测的老头是个危险分子。
黄四方好生审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笑笑,投降让步,站到了和花禧呈对角线的墙角。
这时病房门口才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声音规律而谨慎,像生怕吵醒了谁。
“是我,鹿鸷尧。”
张九久脸更黑了,一个两个最烦的人都跑来凑热闹。黄四方要去应门,张九久横他一眼,不许他动,自己才缓步走去开门。
鹿鸷尧提着一大袋专门让家里厨师做的药膳,敲了好一会的门才有人开。门缝一透出光线,他就开始扯着脖子往里面打探。
诶?怎么没什么情况,刚刚他还听到里面好像在吵架。
张九久侧身给他让路,鹿鸷尧就顺其自然地直直奔向病床上的花禧,担忧极了。
“小花花你怎么了?”昨天晚上被了胳膊的人不还是张九久吗?
花禧浑身抽干了力气,浑身绵软说不出半句话,但是为表情绪她还是非常要强地白了他一眼。
鹿鸷尧更心疼了:瞧瞧我的花花都翻白眼了。
他殷勤地哗啦哗啦翻着袋子,献宝一样从袋子里刨出一罐羹汤。
“小花花你喝点吧,喝了就有力气了。”
张九久心里暗想,有力气了然后好好骂你吗?有的人手受伤了,脚步倒是很矫健,几步跨到两人中间,夺了那罐羹汤。
张九久左手拿着汤罐,朝右手笔画:“看这里,受伤的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