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禧认真地想了想,作为一个脸盲,她还真是难得地记住了对面邻居。
“认得,他们是一家四口,爸爸是大学教授,好像挺受人尊敬的,妈妈是医院护士长,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大一点,正在上小学。”
张九久好整以暇的看她:“记性蛮好的吗,邻居的信息都记得这么清楚。”
“我是明星诶!”花禧翻了个白眼:“搬过来之前肯定是要把周围邻居都打听好的。而且我刚搬过来的时候,他们家夫妻两个还帮了我不少忙。”
想起刚刚张九久看向窗外的提防神色,她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人很好。”
张九久好奇:“你们鬼界也流行圣母白莲花的吗?”
花禧:“……”我真是应该把你头敲掉。
心里记下了傍晚这桩诡异的事情,张九久提醒花禧小心邻居家那个男人。便回客房继续蒙头大睡。
神经大条的好处就是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影响睡眠质量。
张九久正缩在被子里的温暖身体被一只横过来的嫩手惊了个哆嗦,回头一看,是花禧甜兮兮地笑着,搂着他的腰。
他觉得有点瘆得慌——毕竟这大姐是个鬼啊。
花禧笑:“你还怕我啊。”
张九久感受到她的手掌顺着自己的腰侧慢慢向里滑,从冰凉变得滚烫,一路仿佛带着火花,炙烤着他的肉体和情绪,似有燎原之势。
按住她作乱的手,张九久努力忽略身体的紧绷,蹙着眉问:“你干什么?”
没想到花禧反借着他按住她手的力度,往回一拉,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她紧紧地缠上他,两人呼吸相闻,房间里的气温骤然升高。
“你说干什么?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娇若无骨的柔夷划过他的胸膛,轻轻地,像揪住了毛线团的一端,轻轻一拉,张九久理智的防御墙轰然倒塌。
他应该拒绝的。
可是他没有,好像被一种疯狂的力量控制,又或许他本身就是疯狂而无休止的。
男人环住女人柔软的身体,紧紧的箍进怀里,两人用肌肤对话。每一寸皆是情意绵绵地倾诉。
地平线是妖媚的粉紫色,将天与地划出温热的两个区段。像在海上,又像被炙烤。
终于被浪花拍打上岸,被铜柱镣铐烘干血肉。他捏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体里纵情远航。
他一个哆嗦。
睁开眼,是依然不熟悉的天花板。身侧除了冰凉的床单和被子,没有任何东西。
张九久掀开自己的被子一看,低声哀嚎,扯着裤子赶去厕所。
自己一天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瑟缩在厕所里洗内裤的张九久忍不住咒骂自己。一定是因为花禧今晚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