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摆平,花禧顿了顿,自己手掌下面那个拱来拱去的呆子提醒了她,还得还自己个清白:“不过昨天晚上呢,我们只是讨论一些艺术方面的事情哦,你们今天看到的造型,都是我们昨晚一起打造的结果呢!”
大家开始仔细打量起张九久的妆造,啧啧称奇。
果真是阳春白雪,是我等凡人不能理解的艺术啊!
“好啦,大家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让我回去给他重新整理一下造型吗?”花禧笑道。谁会拒绝大美人的恳求,众人不再纠缠,整齐划一地给二人让开一条路。
刚跑出来,怎么又要被带回去了!张九久炸了毛,突然蹿起来,撞得花禧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他怀里。
唰唰唰!又是整齐划一地举起了相机。
张九久要推开花禧,被花禧环住腰的手紧紧勒着。似乎是通过骨骼传导上来的声音:“你要是敢把我推开就死定了。”
触电一样地缩回了手,正面镜头,留下了僵硬的“拥抱照”。
在大家欢送的眼神下,电梯门缓缓关上,花禧松开了捏着他的手。再看那脸上还哪有什么小女人的娇羞,全是写满的嫌弃。
张九久真的是无奈了。
“你这女人,这这么想得到我?”既然如此,那满足她一次是不是就可以放自己走了?
想着,他对着花禧,缓缓脱下了裤子。
花禧:???
“叮,17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花禧和纪成鄙视地绕过他走了出去,徒留他一个人看着镜子里下半身只有内裤的自己。
张九久提起裤子追上去,又被电梯门夹了一下,怕得直拍胸脯。一路追到屋里,那女人却多一眼都不看他。
怕不是因爱生恨了。
花禧没有想到今天场面会搞成这么热闹,不过要说害怕之类的情绪,她还真没有。她一个三百多岁的女鬼,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不做女明星了呗,再换个皮相,还是一只好鬼。
她甚至想好了,下一个角色,自己想做个卖麻辣香锅的。她最爱吃麻辣香锅了。
纪成打断了她的麻辣香锅梦想,往沙发上一坐,两手胸前一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这人谁啊?!”
花禧不怎么介意,去衣柜里翻找帽子:“他,我也不熟,不过倒是有个忙需要他帮一下。”
找到了!不过是顶绿的……
嗯,好歹是个男帽。花禧一把把帽子扣在了张九久头上,挡住了碍眼的小啾啾。
“去tony老师那里吧,给他剪个头发,现在这个发型太辣眼睛了。”花禧像拎着垃圾一样揪着张九久准备从后门走,想起来纪成,回头问:“你去不去?”
纪成恨铁不成钢,简直要背过气去。
“不去!”
不去就不去喽。花禧耸耸肩,提人出门,上车。动作行云流水,一脚油门踩到头,给张九久吓得在副驾驶上哇哇叫。
“闭嘴!不然杀了你!”
很有效果,车立马上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幽幽地传来他的声音:
“我要是死了我是不是也成了鬼了?你就,没办法欺负我了吧”
这是一个危险而刺激的想法,张九久委屈到了极点,甚至觉得这是可行的。不怪他玻璃心,是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要怎样啊?死缠烂打留住他,自己勉为其难地答应满足她的需求了吧,她又不要,这算什么事儿?
“别想了,被鬼吸了元神挂掉的人,是连一粒灰尘都不会留下的。”花禧目不转睛地开车,觉得有必要和这呆子讲清楚,以免他动不动就脱裤子。
“我需要你帮个忙,帮我找到你说的《异闻录》,事成之后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说完后扭头上下扫了他一眼,忍不住撇嘴:“我对你没兴趣,你把你的裤子穿好。”
……
飙车到了理发店,戴着帽子口罩的花禧进门就看见了tony,后者一见来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赶忙客气地请走了店里的客人,其他的员工也都给放了假。
彻底清场之后,花禧摘下了口罩,一指身后正在好奇地到处打量的张九久。
“给他弄个像人的发型。”
张九久心里吐槽:我本来就是人,你才不是人嘞。
tony很是好奇这男人是何方神圣,但是看花禧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没多问,领着张九久洗了头。
被按在椅子上,一切都准备好了。下来的第一剪子,张九久又崩溃了。
“啊!为什么要剪我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tony的剪刀一个哆嗦,不敢再剪,转头用眼神询问花禧。花禧大喝一声,制止住了他杀猪似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