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由我来喂吧,对外,反正就说咱们三爷,跟他姐姐一样,是个挑嘴的,怎么也不肯要奶娘,只吃我一人的。”说罢,厉氏便解开了衣服,喂起儿子来。
秀气的小宝宝,吃起奶来,可不怎么斯文,又急又快,使出了他浑身的力气,像是在与整个世界拼斗,气力也不小,惹得刚开奶的厉氏,连喊了几声疼。
令嫣眼巴巴地盯着,都舍不得眨眼,把小指头放进弟弟的手掌心,让他紧紧握着,问道:“娘,咱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儿?”
“咱们想个乳名,大名肯定是要你父亲定的。”而后厉氏又嘶了一声,“小家伙,慢一些,轻一点,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
小家伙自然是不会听她的,吭哧吭哧,继续努力。
就在令嫣和厉氏正想着取个什么小名,鱼老太太也得了回报,知道是个小子,顿时整个人都起了劲,忙着起身到西院来看。
这可是嫡孙呢,虽不是一房,可真生下来,谁还顾这些。
鱼恒下朝时,才得知厉氏产子,顺时整个人都陷入狂喜的境地,手舞足蹈,不知怎么摆动,着急看儿子,竟然还绊了个跟头,跌了一跤,摔破了相。
鱼老太爷也欢喜的不行,他难得来了西院,见了一面,又急切赶回自己的书房,临走时,丢了一句,“他的名字由我来取。”这步伐着实轻快了不少,像是年轻了十来岁。
又俊又乖的三少爷一出生,就成了鱼家几位主子的心头肉,当然也成了某些人心头的刺。
大小姐怀了孕又如何,终归比不过,自家嫡子嫡孙降生带来的欢喜。
皇帝盛怒之下,当即命人处置了这位侧妃,以及所有涉事之人,更加强了对怀胎八月的庶妃鱼氏的保护。
但请注意,这位侧妃姓祁,她是太后母族祁家的姑娘,虽不跟太后一脉,却是他们祁家这一代唯一的姑娘。
皇帝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处置了祁家的姑娘,太后娘娘怎能善罢甘休。
不过,她老人家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硬是没吱一声,暗中调查此事。
鱼令姝从得知自己怀孕那天起,每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丢了腹中孩子,还好有太孙妃在前挡着,多了层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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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产房不能用了,厉氏只得在自己的寝室生产。
她不是头胎,这阵痛起的快,疼得她不断喘着粗气,发问道:“怎么就不能用了?”
鱼令嫣只好回答说:“产房里进了老鼠,地方脏了,怕不大好用。”
“那可不成,我命中跟鼠相冲,的确进不得。”厉氏这时候也顾不得太多,只卯足劲,准备生产。
她小事爱咋呼,遇大事时却格外镇定,趁不痛时,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听闻经产过的妇人生的快,我恐怕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姐儿快出去吧,别沾染了血腥,刘嬷嬷和夏竹留下陪着,厉嬷嬷出去监管,其他人一并都在外守着。”
鱼令嫣怎肯答应,她是绝不会离开半步的,态度非常坚决,厉氏也无可奈何。
厉嬷嬷见劝不动人,便带着夏竹下去,忙着监督每件细事。
热水要供够,暴晒的白布、巾帕,白醋泡过的剪刀、脸盆,都要备好,助产的汤药也要煎好,已备不时之需。
因着那两件触霉头的事情,所有人多少都有些紧张,甚至忘了把厉氏将要生产的事,传到大房去。
等鱼老太太得了消息,派人过来问时,厉氏都已经顺利生下了孩子,总共就用了一个多时辰。
是个男孩,整好六斤,长的那是非常好,用令嫣的话来说,小家伙真是俊的一塌糊涂,五官极精致,每件都经过老天爷细细雕琢,让你都不忍心去触碰。
性子也十分乖巧,除刚出来被刘嬷嬷拍屁股时,大哭出了声,此后洗身、擦净、包裹,都不闹腾,安静的很,若是你动作大了些,他便用湿漉漉的大眼盯着你,直到你心被萌化。
鱼令嫣小心翼翼抱着他坐到厉氏身边,心中满是激动、兴奋、喜悦,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像是她自己生的一样,炫耀地对厉氏道:“娘,他长的真好,谁都比不得他。”
厉氏可不是头一回做母亲,这次生了儿子固然高兴,却远及不上当年生令嫣时的心情,听女儿这么说,笑道:“你才见过几个,刚出生还没长开,能好看到哪儿去。”
她接过儿子,瞧了一眼,竟有些不相信,直接掀起了包他的棉被,看看他的小雀,才惊奇道:“长成这样,竟然是个哥儿,倒把我和嫣姐儿都比过去了。”
不知是她动作太大,还是声音太响,刚出生不到一刻的三少爷,迷迷瞪瞪地盯着她的方向看。
厉氏忍不住揉揉儿子的小脸,啧啧叹道:“脾气倒不小,还知道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