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好接啊,自己一个男的总不能说熟,但是要说不熟,石丛肯定不信。贾琏一抬头一脸真诚的说道:“远远的见过两次,没看清,但是定然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石丛眉毛皱的更紧了,这话等于没说好哇!
“你问这个有事?”贾琏虽说和王熙凤没缘分,可到底这么多年的情分,贾琏也十分想让王熙凤有个好归宿,看了看石丛,想着这人有实力家世和自己差不多,就是样貌差了点,可总体说来还成。
于是便接着说道:“王家的王子腾这些年官路顺畅,他又宠爱王子胜那一对儿女,听说说媒的都把门槛踏破了,王子腾夫人都没应允,想来是极宠爱孩子。”
石丛一拍床铺,正视贾琏道:“不跟你说虚话了,太累。”
贾琏呵呵看着他,从石丛问自己王家姑娘开始贾琏就猜到了什么事,这个石丛还真是一点都不会藏话。
“都是弟兄,有什么尽管说。”贾琏说着,便拍了拍石丛的肩膀。
“我家给我说了王家姑娘,我这心里老没低,又听说王家姑娘和你有些牵扯。”石丛说着,一张黑脸便有些发红。
贾琏内心为王熙凤欢喜,面上却义正言辞的说道:“什么人这么说话,让我知道非打断他的牙不可,姑娘家的清誉那能让他们败坏了。”
实在是贾琏的义愤填膺把石丛个糊弄住了,但下便一拍贾琏的肩膀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可千万别介意我之前冷淡你,实在是那些人说的太真了,如今你这么说,定然是他们胡说。”
“没事,这年头谁不会被人造谣,都是世家子弟,我早看开了。”贾琏说完,躲过石丛的手掌,哈哈笑着便躲在了被窝里,京郊军营可真是够冷的。
一路过去,静悄悄的,连个丫头都没,贾琏看着挂在廊下的鹦哥,不由得低叹一声,伸头一刀低头一刀,快刀斩乱麻,贾琏直接便进了屋,除了贾母还有王夫人并邢夫人站在两边,就跟那门神似的。
想到这,贾琏没忍住笑了下。却惹得贾母更加光火,一双眼睛像刀子般射向贾琏,“你还敢笑,你看看你的干的好事,王家是什么人家,你怎么敢这般对待凤哥儿。”
贾琏面露后悔,低着头道:“孙儿糊涂,要不这就去王家赔罪。”
贾母没想到多日未见的贾琏竟然这般识相,原本满腔的话直接被堵在在了喉咙口。
王夫人哪会这般放过贾琏,当下便道:“凤哥那日单身租了马车回府,浑身都冻坏了,连着两日都没睡好,你打算如何赔罪。”
“我和王仁素日有些来往,不如先请王仁说合,然后再带了药材礼物上门,那日我本不想带王姑娘出门,只是她那脾气,想必二太太也是知道的。”贾琏说着便偷偷看了一眼贾母,见她没听出自己的画外之音,接着道:“王家孙儿自然要去赔罪,只不过孙儿还有一件事要说下。”
“说!”贾母抬了下眼皮,一来是觉得贾琏今日过于乖巧,二来总觉得贾琏这表情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孙儿下个月乡试后便要成婚,虽急了点,可还是要告诉祖母知晓,况且这婚事还得劳烦两位太太。”贾琏说着便看向了邢夫人和王夫人。
“呵呵!”贾母笑起来:“琏儿这孩子,总算还知道轻重,你和王家凤哥的婚事是该大办,只不过你不先去王府赔罪,倒是先自己个把日子定了,可有些本末倒置。”
“祖母这话孙儿不懂,孙儿下个月要娶吏部侍郎张大人的独女,今日一早已经摆脱官媒下了聘。”贾琏说完,猛地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看向贾母。
此为防盗章防盗50正当王夫人愁云惨淡的时候,贾政冷着一张脸进了屋。王夫人起身伺候贾政入座,瞧着他脸色不好,便问道:“爷这事有事?”
贾政瞥了一旁的金钏,王夫人一摆手便让她出门守着,转而给贾政倒了一杯茶。
贾政朝着王夫人猛的一瞪眼,王夫人心里一疙瘩,贾政说道:“你是怎么管家的詹光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领到月例了。”
贾政这人除了读书便是读书,可偏偏读的还是死书,外头真正的文人墨客不愿搭理他,只他在府里招揽了十几个清客相公,没事时便在书房吟诗作对,一味的吹捧贾政。
听说是这个,王夫人脸上忍不出便冷了下来,自从张瑛管家之后,虽说是各院管各院的,可是分配给各院的银子确是根据各院的主子来分配的,以往王夫人当家,荣禧堂的月例是最多的,可如今张瑛竟然直接把清客那一项给抹了。
虽说清客相公的月例应该二房自己出,可府里之前都是公中出的银子,张瑛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便没给,王夫人早就等着贾政问起,当下便欲语还羞的把这事说了出口,临了还说:“母亲信任她,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大房的人。”
贾政沉吟良久,转而看向王夫人:“夫人委屈了。”
王夫人立马感激涕零的点了下头:“只要老爷信任我,这点不算什么。”
这边贾政喝了口茶,便直接去了东院找贾赦。贾赦伺候正在书房打盹,刚纳了姨娘,晚上太累了,这不下午在书房晒着太阳便想睡觉。
却不想被贾政扰了清梦,贾赦这脸色便不太好看。
贾政进了贾赦屋子,闻着一股子酒味脸色也不太好看。“大哥,有些话我本不该说。”
“那就别说!”贾赦一摆手。
贾政没想到贾赦竟然会不按套路出牌,脸色有些发黑,转而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满架子的古董苦口婆心的说道:“大哥,你这些可太多了。”
贾赦本就被贾政吵醒,浑身不爽,如今又见着贾政盯上了自己的宝贝,当下脸一板,冲着贾政大声道:“有屁就放,没事滚蛋。”
“粗鄙,粗鄙!”贾政低声喃喃自语,转而一脸沉痛的说道:“大哥,老太太让琏儿媳妇当家,这后宅之事,原不该我说,可是我那清客詹光他们快两个月没领到月例了。”
这户一出,贾赦一脸疑惑的看向贾政,贾政则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事我不好对老太太说,不如你让嫂子跟琏儿媳妇提点一二,省的闹到老太太那不好看。”
贾赦一张脸有些发黑,转而一拍桌子大声道:“你屋里那几十个清客都是公中出的钱?”
贾政一愣,转而诧异的说道:“这是府里的惯例,难道大哥不知道?”
“那我养的那些清客怎么是我自己掏的钱。”贾赦这话一出,贾政顿时便默了。转而偷偷看了一眼贾赦道:“大哥,我那些清客都是文人才子,而大哥则是些名伶戏子,怎可一概而言。”
这话直接让贾赦直接黑了脸,指着贾政便道:“好大的脸,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脸,你是脸大如盘吧!”
贾赦言语露骨,贾政又自认为斯文人,当下便一甩袖子快步走出了东院。
贾赦站在书房内,全然没有了睡意,只要一想到这些年兄弟俩的区别对待就怒不可遏,偏偏那个贾政还自以为当然,简直是厚颜无耻。